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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錦低眸，雙手揪住飛機的兩翼，指尖一直滑來滑去。

他抬起一側眼睛看叔叔：「我想跟扣扣一起玩，也想去基地。」

唐鬱森忍不住揉揉他的小後背：「叔叔想到了。」

「但是如果一定要你做選擇呢？你會難過嗎？」

小錦點了點頭。

他眼巴巴地看著叔叔：「我想去基地玩。扣扣說，基地很特別，有很多我會喜歡的機器和飛行器。」

「是。」唐鬱森想，小錦或許真的是世界上最合適他撫養的小幼崽了，「如果你去，叔叔會帶你逛遍整個基地。還會帶你坐飛行器去沙漠裡玩。」

他說完，頓覺自己似乎是在誘導小錦做選擇。

平心而論，他希望小錦可以跟他去基地。

簡單的相處下來，他覺得小錦是會喜歡基地生活，甚至喜歡軍團的生活。

小錦捏著小飛機猶豫不決：「可是扣扣……」

他為難地偏過頭，糾結地翹起嘴巴，聲音越來越小，「我想跟扣扣玩。」

唐鬱森想，果然還是小殿下更有吸引力。

他淡淡笑著：「好的，那這段時間你留在聖美宮玩，等年節我從基地回來，我們再商量，好嗎？」

小錦有些小小的愧疚：「叔叔，你會不高興嗎？」

他知道小幼崽們都應該跟著家人，很少會出現像他們這樣的情況。

唐鬱森寬慰這個懂事的小幼崽：「怎麼會呢？你留在聖美宮，陛下和岑太太都會照顧你，還能和最好的朋友一起玩，叔叔不會不高興。」

「不過，下次希望你可以選叔叔，可以嗎？」

小錦慢慢地點頭：「嗯。」

他將小飛機飛到叔叔的被子上，「叔叔，我沒有不樂意去基地。」

「叔叔知道，沒有責怪小錦的意思。」唐鬱森托起他的小飛機，舉得更高。

一大一小都仰視著飛到空中的小飛機，看了看彼此，相視而笑。

-

次日。

江慕寒特意排開所有的日程，專門帶著兩個孩子，以及唐鬱森，私服離開聖美宮。

扣扣牽著小錦，得知這個訊息時就激動不已，兩個小腦袋湊在一起嘰嘰喳喳不停說話。

兩人都背著岑太太提前準備的玩偶雙肩包，裡面放著不太重的零食。

江慕寒和唐鬱森則脫下軍裝和制服，換上休閒裝。

行駛離開聖美宮的車裡，扣扣和小錦是坐在兩個大人對面，四隻幼稚的大眼睛時不時盯著大人，交頭接耳說個不停。

江慕寒看著兩個小傢伙，側過臉，對唐鬱森輕聲說：「你猜他們在說什麼？」

唐鬱森皺眉，這有點難。

他看著陛下清澈的眼眸：「說中午吃什麼？」

不對，說這個的話，不需要一直打量他們。

唐鬱森再看了看陛下身上淺藍的休閒裝：「說我們的衣服很好看？」

江慕寒搖搖頭，注意到兩個小傢伙忽然間情緒高亢起來，大眼睛裡滿是笑容，還故意不看他們倆。他道：「繼續猜。」

唐鬱森只想湊過去問問

——你們倆說什麼呢？

他道：「猜不到，棄權。」

他索性上半身往前傾，靠近他們問：「小殿下，小錦，你們說什麼悄悄話？讓我們也知道一下？」

小錦張張嘴，結果被扣扣捂住。

扣扣抿著小嘴巴，笑嘻嘻地搖頭：「沒有哦，我們說……說可以去玩好好哦。」

江慕寒抬起手，在虛空中點了點，提醒：「小朋友說謊的話，晚上會尿床。」

扣扣：！！！

他不樂意地對爸爸噘噘小嘴，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