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龐倩問：&ldo;你最近有沒有抽筋過啊？&rdo;

&ldo;……&rdo;他沉默了一會兒，還是承認了，&ldo;有過幾次，寫了幾小時字，腿就抽筋了。&rdo;

這是很難避免的事，從小到大，他的腿和腳不知抽筋過多少回了。龐倩站起來就把顧銘夕往床邊推：&ldo;你坐下，我幫你拍拍腿。&rdo;

顧銘夕有些不自在：&ldo;不用了吧，我現在沒事啊。&rdo;

&ldo;我就幫你放鬆一下肌肉，你坐下。&rdo;她按著顧銘夕的肩，讓他坐在床上。

龐倩蹲在他面前，雙手就拍起了顧銘夕的腿，先拍右腿，從大腿拍到小腿，再往上拍。她用的力度不小，不然就沒有效果。拍完右腿，她又拍左腿，兩條腿都拍完，龐倩抓住了顧銘夕的右腳，幫他把腳背往上按，甚至還抓著他的腳趾，幫他活動放鬆。

顧銘夕一直低頭看著她，聲音低低地說：&ldo;你別抓我腳趾頭啊，髒的。&rdo;

&ldo;不髒啊。&rdo;龐倩低著頭看他的腳，&ldo;只是，顧銘夕，你腳上都有老繭了，以前都沒有的。&rdo;

紅暈爬上了他的臉頰，他不吭聲了。

龐倩幫他放鬆完腿部肌肉後，又說：&ldo;你腳趾甲挺長了，我幫你剪一下。&rdo;

顧銘夕：&ldo;……&rdo;

她真的找出指甲鉗幫他剪了腳趾甲，兩個人面對面坐著，顧銘夕的腳擱在龐倩的大腿上，她低著頭，左手抓著腳趾，右手仔細地幫他剪著。

顧銘夕一直看著她低垂的臉，還有那兩副長長的睫毛。除了李涵，只有龐倩替他剪過腳趾甲，這在別人看來應該是挺奇怪的一件事吧，但是龐倩從來都做得很自然。

一邊剪，她還一邊說：&ldo;好久沒給你剪趾甲了，你的腳變得好大呀。&rdo;

剪完腳趾甲，龐倩又從自己包裡掏出一支護手霜，擠了一點幫顧銘夕的雙腳抹勻、搓熱，她笑嘻嘻地說：&ldo;你今年沒有長凍瘡耶。&rdo;完了以後，她居然還低頭嗅了一下，說，&ldo;唔……好香。&rdo;

顧銘夕的臉早就變成熟透的番茄了，見她終於搞定，他忙不迭地把兩隻腳放下了地。

離開前，龐倩說：&ldo;以後，我每天都幫你拍拍腿，也可以幫你按按腰，反正這屋裡就咱們倆人，你也不用不好意思，哪裡不舒服就和我說好了。&rdo;

顧銘夕點點頭：&ldo;嗯。&rdo;

元旦前，迎新年文藝匯演在區大禮堂舉行。顧銘夕和肖鬱靜坐在一起，肖鬱靜提著她的小提琴盒，還有一袋子演出服，她四下看看，對顧銘夕說：&ldo;一會兒，你陪我去後臺好嗎，幫我看一下東西。&rdo;

她在班裡沒有要好的同性朋友，明明蔣之雅和其他幾個同學也要表演合唱，肖鬱靜也沒想要找他們幫忙。

顧銘夕心裡一動，他本來就有點兒想去後臺，因為龐倩要跳舞。他點頭：&ldo;好啊。&rdo;

顧銘夕陪著肖鬱靜去了後臺，謝益已經在那裡了，他手裡拎著一套黑色的西服，看到肖鬱靜時，那眼神簡直能用苦大仇深來形容。

肖鬱靜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就對顧銘夕說：&ldo;我去換個衣服，你幫我看著我的琴，謝謝。&rdo;

她離開後，謝益走到顧銘夕身邊，看著肖鬱靜擱在地上的琴盒，說：&ldo;神啊，我終於要熬出頭了，再也不用和這個女瘋子有瓜葛了。&rdo;

顧銘夕不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