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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隨隨便便地闖進來,現在想抽身離去,你覺得可能嗎?」楚易安森冷地問。
這當然不可能,唐糕心裡很清楚,人總要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
如果她就那樣隨便走了,留楚易安一個人在這裡,那又算什麼呢?玩弄他的感情嗎?可這樣又何嘗不是在玩弄她自己的感情呢?
「說話!」
楚易安的說話的聲音突然大了起來,不復往日的溫柔。他恨唐糕這般沉默的模樣,他掐住唐糕的肩膀,迫使唐糕看著他。
許是太用力,唐糕痛苦地皺了皺眉。看到唐糕難受的模樣,楚易安突然明白心碎是什麼感覺,他只好鬆開掐著唐糕肩膀的手,慢慢撫上她的後腦勺,強迫自己幾乎快要瘋魔的心冷靜下來。
「回答我。」
唐糕看著楚易安的眼睛。好看的狐狸眼中,是怒氣,是悲悽,是不忍。她不知道該如何給出一個完美的答覆。
她只好吻一吻楚易安的唇角,再慢慢道,「我們應該做的,是交談,而不是像現在這樣!」
成年人已經能很好控制住自己的情緒了,可現在唐糕的淚水卻猶如洪水決堤。
「我是個人,我有自己的想法。我不是你的物件,你也不該像鎖你的傀儡娃娃一樣把我鎖在這裡。」
眼淚像珍珠斷線似的滾出,唐糕嘴唇顫抖著,「你明明知道,我在被那群妖皇綁去時,也是被鎖在椅子上。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從十二歲開始,唐糕就沒像今天這般哭過了。
泣不成聲,抽噎得連說出的話都斷斷續續,連不成句子。
「你不可以鎖我,在我們那兒……你這是,犯法的……」
在楚易安的印象中,唐糕一直很平靜,她的高興不明顯,悲傷亦不明顯。可現在,她卻在他面前哭成這樣。嚎啕大哭,像個孩子。
是他錯了。
在楚易安的世界裡,想得到一樣東西,最好的方式是掠奪。把那樣東西搶過來,留在自己身邊,那這件東西便是他的了。
他對唐糕不僅僅是喜歡,而是愛。可他的愛並不無私,甚至有些貪婪,他需要唐糕的回應,甚至想要佔有她的全部,所以要想方設法將她留住。然而,他並沒有想過唐糕願不願意。
她不是物件,不是東西,不可被贈予,不可被掠奪,不可被控制。
楚易安只覺得自己的心被唐糕的啜泣聲狠狠地牽動著,四分五裂。眼睛被唐糕哭泣的模樣刺痛著,他快瘋了。無盡的自責快要將他逼瘋。
他怎麼可以對自己心愛之人做出這種事?
他用唇吻幹唐糕的眼淚,最後落在她的唇上。
「對不起,我以後不會鎖你,但我希望……你能留下來。答應我,別走,好不好?」
兩瓣柔軟的薄唇輾轉在唐糕唇上,可唐糕卻緊閉齒關,不讓他進入。
楚易安進不去,只好停在唇外。
「對不起,我只是想留住你,當時頭腦發昏,沒想到椅子的事。」
一想起椅子,楚易安快瘋了。他解開禁制,將唐糕抱起。那把椅子便應聲碎成粉末。
不美好的東西,不需要留下。
楚易安輕輕咬著唐糕的唇瓣,吞下她嗚咽的聲音。
唐糕最終還是張開齒關,讓楚易安進來。
楚易安進來得小心翼翼,他輕柔地舔了舔唐糕的小舌,勾住,用這種特殊的語言安撫她。
可是,他需要一個答案。
否則,他懷裡抱的,口中吻的又是什麼?
唐糕的答案是他的定心丸,否則無數的念想會在心中不斷折磨他,直到他成為瘋魔。
「你愛我嗎?」
「愛。」唐糕被吻得有些口齒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