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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性並不純良,佛法也未教會他慈悲,沈綏只知道,誰欺負他的將軍,他就還回去。
霧筱慘白著臉色,跪坐在他面前。
「沈綏!你不能這麼來!這不符合你的身份。」
她有些慌亂的叫囂,聽在沈綏耳中,只覺得好笑。
他還有什麼身份?不過是無來處無歸處的孤家寡人。
「貴妃娘娘,」他清潤的笑,「或者叫你南蠻聖女。」
「跟我講講謝皎為何會戰死沙場。」
他貌若謫仙,笑意清淺,一身白衣在這地牢裡格格不入,偏生眸中血色壓抑,深沉似變墨,猶如惡鬼。
霧筱戰戰兢兢,結結巴巴說了完全。
沈綏神色不變,甚至聽她說完,還好心情的問,「是這樣嗎?」
「是……是啊。」
「那麼,你用的蠱,可在身上帶著?」
他實在生的好看,嘴角噙著笑更是讓人晃神,霧筱心想或許這就是她身為女主的魅力,就算是大反派,也會拜倒在她石榴裙下。
說什麼為謝皎,她說完還不是沒什麼過激反應。
女主光環真是偉大的發明。
霧筱越想越有道理,當即就說那些蠱藥,她身上都帶得有。
沈綏笑得更深,「有啊,那便好。」
他手指修長,拿著裝蠱蟲的瓷瓶,也好看得不像樣,霧筱只是晃了個神,那瓷瓶就朝著她蛄蛹。
她頓時慌了,這幾種蠱蟲最難降服,說起來她是主人,蠱蟲若是上身,根本就與常人無二無別。
地牢裡慘叫聲連連,她痛苦的翻滾,帶著身上的鐵鏈攪動,刺耳又難聽,霧筱不斷咒罵沈綏,怨毒的狼狽樣子如同市井潑婦。
哪有半點像聖女,貴妃。
太吵了,沈綏下意識伸手給人捂耳朵,摸了個空,他一怔,才想起他的悄悄不在了。
他又念道,「悄悄」
這小名,是他打趣謝皎取得。
那樣天不怕地不怕的惡霸模樣,竟是害怕聲音響些的動靜。
他覺得這小姑娘可愛至極,腦海里浮現出每回她來禪院放東西偷偷摸摸,悄悄咪咪的樣子。
一句悄悄叫出了口。
「悄悄,別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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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梁淵止打了數年,每回他命懸一線,總有法子脫身,沈綏想過很多次,若是他陷入梁淵止的境遇,怕是一次也逃不掉。
就好像冥冥之中有人保護著他們。
對,是他們,霧筱也沒死。
很奇怪,雖然那日他用蠱蟲害得霧筱神經失常,從此見他便罵一堆聽不懂的話,但是他們倆就是死不了。
而他,是沒有那樣的好運氣的。
沈綏想,他這一生,唯一的好運氣,便是遇到謝皎。
不過還好,大雍國運多舛,月餘可破,南蠻已經平定,謝家的冤屈,他也洗淨。
謝皎的三願,他允了兩個。
悄悄,你看,南方已定,謝家清白。
兩念已償,這第三願,我斷斷不能依你。
我此生,遇你方知歡喜,自你走後,歡喜也失,若說安好,唯有遇你才得。
所以悄悄,原諒我,未能如你所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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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持,請你幫我。須彌世界三千,我總要試試去遇見她。」
木魚聲輕響,檀香陣陣。
一聲嘆息,「難綏,破魂之術,不入輪迴,永生永世遊蕩世間。」
禪房外風鈴叮叮噹,他話裡含著笑。
「若她無來世,我獨自輪迴,又有何意義。」
我此生所求,不過一個她。
「男女主來南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