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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遲山看著顧鳴落寞的身影，他有些不解的問妻子：「你倆在打什麼啞謎嗎？」

霍敏對自己老公得意一笑，「在我的兒媳婦面前，我可以大義滅親，你等著吧，他可以為了他孫子給我兒子下套，我為什麼不行，反正這兒媳婦，我要定了。」

———

「祖父，我自己可以的，您何必……」霍慕看著自己祖父霍社林，一雙深邃的眼睛裡透著幾分不明的情緒。

霍社林拍拍他的肩膀嘆氣：「孩子，你受了這麼苦，這麼多年，爺爺什麼都沒有為你做過，你想要的，爺爺都想讓你達成，你告訴爺爺，你是真心喜歡那孩子嗎？」

霍慕聽完笑了，是發自內心的笑，眼神裡帶著毫不掩飾歡喜，霍社林看到愣了愣，自從這孩子回到霍家，他還是第一次看到這種發自內心的笑，就是之前和那個岑柔在一起時，他也從來沒這麼笑過。

「我不單是喜歡，我是非她不可。」霍慕揚起唇角，眼神亮亮的，整個人似乎被照亮了一樣。

霍慕眼睛看著自己祖父，清冷的聲音裡透著一絲溫意：「她是我這麼多年「見」過的人裡面，第一個對我沒有偏見的人，不管我是眼盲還是腿殘，只有她把我當成一個「正常」人，我不是一個不切實際的人，祖父。」

「這麼多年，我見過太多齷齪的事，如果沒有遇到她，我不相信世界上有這樣美好的人，我第一眼就喜歡上了，雖然我看不見她，但我知道就是她。」他激動的看著自己外公，眼底滿滿都是炙熱。

霍社林一愣，這孩子一向沉穩，喜怒不形於色，只有提到那孩子他才會這樣，罷了，他就豁出去這老臉，幫他一把。

「孩子，祖父會讓你心想事成的。」

——

顧鳴來到竹林苑的時候，霍社林正背著手站在客廳裡。

霍社林身體偏瘦，最近這幾年，他蒼老了許多，瘦削的身體已經略顯佝僂。

「外公，你找我嗎？」顧鳴看著他背影，想到了小時候外公總帶著他去釣魚，那個時候他還很挺拔。

時間過的真快，也不過十幾年的時間。

霍社林緩緩轉身，他目光看向自己從小疼到大的外孫，眼神微閃臉上露出笑意：『『阿銘來了。』』

顧鳴聽到這微帶著客氣語氣，眼底閃過一絲譏誚。

沒想到有一天他會懷念外公叫自己兔崽子。

『『外公，您找我有事？『』顧鳴臉色難得的正經，正經到霍社林有點無法開口。

他看著顧鳴，眼底閃過一絲羞愧，但他馬上就想到自己那苦命的孫子，顧鳴從小什麼都有，什麼苦也沒有吃過，可阿慕不一樣，他身殘又受了太多苦，他想彌補這孩子。

阿鳴沒有宛棠，可以有別人，畢竟他身體健康一直被所有人呵護著。

霍社林頓了一下，終於還是張開了口：「阿鳴，你表哥很喜歡宛棠那孩子，你會幫他的對不對？」

顧鳴的臉色立刻一變，鳳眼裡閃過怒氣，他沒說話，彷彿有些不認識自己外公。

霍社林看他的神情心裡一痛，到底是自己疼大的孩子，但霍慕不同，他到底姓霍，他有些乾澀的開口：「你可以喜歡更多的人，但你表哥不像你……」

「宛棠對你沒那麼重要……」霍社林語氣甚至帶了一絲哀求。

「外公……」顧鳴眼神裡帶著憂傷，臉上卻淡淡的。

霍社林從未見過他這個樣子，心裡突然就抽痛了一下。

顧鳴看著自己外公，眼神裡是從未有過的鄭重。

「外公，她不是東西，不是誰覺得重要就屬於誰？不管誰喜歡她，第一點，不是問我願不願意，她願意才行。」顧鳴說完頓了一下眼睛慢慢變亮。

他嘴角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