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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即使他準備得如此周全,看到記錄的一瞬間,眼皮還是連續跳動了好幾下。
記錄如下:
凌晨四點鐘,艾絲黛拉起床,打了五六個哈欠。看守派她去打掃廁所。她一邊編辮子,一邊咕噥著問道:「怎麼今天還是我打掃廁所?」看守回答:「你沒有資格問這個問題。」艾絲黛拉點點頭,真的沒有再問,提著拖把走進廁所,直到中午才出來。
神使:「……」
他翻來覆去地把這段話看了好幾遍,無論如何都不能理解,艾絲黛拉為什麼要去打掃廁所。
她不是有城府、有頭腦、有手段嗎?她完全可以避免這種又髒又累的活計,為什麼不去避免呢?
神使想不通,想破了腦袋也想不通。他似乎一遇到艾絲黛拉的事情,就特別容易想不通,是他天生和這女孩不對付,還是她的一舉一動遠遠超出了他的理解範疇?
要是沒有前三次的失敗,他可能不會這麼認為,但一想到艾絲黛拉連續擺了他三道,而他連具體的還手對策都還沒有琢磨出來,就忍不住鑽起了牛角尖。
是他想多了嗎?還是,艾絲黛拉的言行舉止,真的遠遠超出了他的理解範圍?
整整一個中午,他都在思考,艾絲黛拉為什麼聽從看守的命令打掃廁所,對這個問題百思不得其解。
他明知道艾絲黛拉不可能在打掃廁所這件事上做文章,卻還是控制不住地想——萬一呢?
萬一這是艾絲黛拉的陰謀呢?
另一邊,艾絲黛拉揉著眼睛,打著哈欠,沒精打采地走到了隊伍的末尾,排隊領餐。
都怪安德斯,她只睡了一個小時,困極了,也倦極了,打掃廁所的時候,忍不住枕著洛伊爾光滑的蛇鱗,墜入了沉沉的夢鄉。
她的小蛇是如此好用。
他們之間不需要交流,他就知道她想要什麼。她想要香甜的睡眠。於是,他不聲不響地變幻出巨蟒的體形,用冰冷粗壯的蛇身緊緊地裹纏住她的身體,又將扁形蛇頭伸到她的頭頸底下,使她能安然入睡。
最讓她感到貼心的是,他不知用了辦法,隔絕了所有難聞的氣味。一時間,比她在牢房的木板床睡得還要舒適。
醒來以後,她的臉色明顯比早上紅潤了不少。
這都是洛伊爾的功勞。
怎麼會有這麼貼心、這麼好用的小蛇呢?
她忍不住像對待小貓小狗一樣,兩隻手捧住他的蛇頭,用鼻子充滿愛憐地摩挲著他的蛇喙,嗓音甜蜜地說道:「你真的太好了……我好喜歡你,我的小蛇,沒有比你更討人喜歡的蛇了。」
他頭部的蛇鱗,再一次因她的觸碰而勃然豎起。
他不是真正的蛇,卻總是因為她而暴露出蛇類才有的反應。
比如蛇鱗豎起,蛇身膨脹,蛇尾震顫。
這些都是蛇類興奮或處於攻擊狀態的表現。
他在她的影響下學會了人性,又在她無意識的引誘下覺醒了獸性。
有時候,他都不知道,在她的面前更願意成為動物還是人類。
抑或是兩者都想成為。
或許,他所創造出來的人類,只是衣冠整齊的動物。
畢竟當被某種燃燒的熱望支配時,無論是人還是動物,都不再有區別。
洛伊爾一動不動地注視著艾絲黛拉,小心翼翼地吐出蛇信子,輕而又輕地碰了一下她的臉頰。
他的慾望還在擴張,蔓延,膨脹。
以前,他只需要輕輕地碰一下她的面板,或是嗅聞片刻她的氣味,就能得到滿足;可現在卻變得遠遠不夠。
他需要更多。
他想要一直像今天這樣,將沉重的蛇身裹纏在她的身上。
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