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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故意放慢了腳步,發現其他人都心有靈犀似的,原本一步都距離走了十步。
果然,趙碧嫻遲疑了良久,才低聲叫住了他們:「殿下他……他原與此事無關。」
「嫻姐姐,」若若實在是忍受不了了,見趙碧嫻有些遲疑,先出聲道,「那個女人當年勾引了三哥,可是我親眼看見的。」
在趙碧嫻的默許之下,她跟連珠炮似的,將當年的事一籮筐的說了個不停。她的話又密又急,記性又好,事無巨細都要一個勁兒地說,連第一次見到鳳辭月穿的什麼花色的衣裳、屋簷上飄著幾朵雲都要數個明白。
盛雲起忍不住替她總結道:「你是說,因為早年與遼國的戰亂,太子率兵攻下了巫族的村子,殺了太子妃的夫君,然後娶她為妻?」
更準確地說,當年齊梁還不是太子,只是二皇子而已。
此事並未在陳國引起軒然大波。原因無他,鳳辭月的美貌幾乎是家喻戶曉,娶一個美人有何不可?加之民風開放,只是成了魏都百姓茶餘飯後的閒談罷了。
更有甚者,齊梁因偏寵鳳辭月成了一樁魏都的美談。
「那為何如今都不喜歡她?還要傳那樣的話?」白襄不解道。
若若咬著嘴唇,眸光閃過一絲憎惡。
劉正焱長嘆了口氣:「因為七年前,三皇子無故遠走。百姓都猜測,皇室兄弟不睦,正是因為太子妃的緣故。」
於是曾人人艷羨的好容顏又成為了口誅筆伐的理由。
「不少人曾見過她和三哥在河邊吟詩作對,我……我還見到過她從三哥的屋子裡出來。」若若像是不想回憶,說著說著眼眶便紅了。
「三哥他才不會喜歡這樣的……肯定是鳳辭月故意勾引他的。」
白襄好言安慰道:「你三哥說不定是怕你生氣,這才沒有告訴你。」
若若一聽,氣得臉都紅了。她背過臉去,擦拭了一下眼角。
在先太子病逝之前,齊約和鳳辭月的傳聞便日益流傳開來。也是從那時起,齊梁和鳳辭月的關係大不如前,甚至齊梁還當眾羞辱過她。
齊梁成為太子的那一日,齊約留下了一封信,只說自己要去求仙問道、再不過問世事。
自那以後,齊梁的性格便日益暴躁起來,也讓他本就虛弱的身體久病不愈。直到南靖的公主趙碧嫻因為和親嫁給了他。宮人所見,齊梁很喜歡她,脾氣漸漸好了起來。也幾乎不再召見鳳辭月。
在鳳辭月和趙碧嫻分別為他所生的兒女之中,不僅齊梁更偏愛後者,就連陛下也是如此。
「臣有一事不知當不當講,」劉正焱仔細瞧了瞧趙碧嫻的神色,慢吞吞地說,「半年前,也就是太子殿下病重之前,正與陛下提過,想要改立趙美人為太子妃。」
趙碧嫻神容大動,驚愕不已。
若若立刻厲聲道:「肯定是鳳辭月聽說了此事,心中不滿,就故意害太子哥哥!本來她的夫君為太子哥哥所殺,她就一直懷恨在心,如今更是一發不可收拾!」
「若若,休要胡言。謀害太子乃是殺頭的罪過,她怎麼敢。」趙碧嫻雖說制止了若若,眼裡卻生出了一股不敢置信的懷疑。
她定了定神色,朝盛雲起嚴肅道:「還望仙君施以援手,查清太子殿下夢魘生出的緣由。若當真有人故意謀害,我陳國上下定然不會放過。」
「我們所行本就是為了此事,」盛雲起頷首道,「還請趙美人告知是在何處見過虛影。」
細雨不知何時停了,雨後的氣息瀰漫在宮牆之間,與夏夜並不算涼爽的風交纏在一起,倒有些黏膩。
阮瀟踏在宮簷上,走到了盛雲起身旁坐下,將佩月劍放在了腳邊。
趙碧嫻請他們在宮中大吃了一頓,什麼山珍海味統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