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桫欏冷冷一瞥:「還愣著幹什麼?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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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裘珍的住處在簋鎮北面,距離客棧有一段距離。簋鎮此地以南向最為繁華,越往北走,便越是荒涼。
等他們好不容易尋到謝裘珍的住處時,裡面空無一人。
明覺試圖敲響了鄰居的門,在老嫗面前賣了個乖:「您見過謝裘珍嗎……?」
老嫗一聽這個名字,立刻關上了門。
他又敲了幾家,反應皆是如此。
阮瀟從屋子裡冒出了頭,搓了搓手指上粘的灰:「這屋子確實很長時間沒人住過了。」
屋裡空空蕩蕩,一件像樣的東西都找不出來。
「誰讓你擅自進去的?!」桫欏喝道,「真是不知深淺。萬一留下什麼線索,全都被你毀了。」
白襄從阮瀟身後探了出來:「方才我們已經檢查了一遍,這裡什麼都沒有。師姐不信的話,可以自己來看。」
桫欏提著劍,本要發作,卻在環顧一週之後,發現的確沒什麼東西可言。但周遭僅有的幾戶居民全都說,這裡是謝裘珍的居所。
阮瀟的目光再次掃過了書架、桌凳等地,仍舊沒有異樣。她喚出了小骨,將靈力注入符文,讓小骨去搜尋一番。
桫欏下意識地退了半步,但認出了這是近來在大荒山頗有名氣的機甲術。她掃了一眼,併攏兩指,口中默唸了一句咒文。
幾乎是同時,桫欏的靈力和小骨都鑽過了結網的蛛絲,踩在了床角處的一片木板上。
明覺蹲下身,用一把隨身的小刀撬開了木板,從裡頭拎出了一張泛黃的紙頁。上面畫有咒術的紋路。
……紅得跟血一樣。
阮瀟見過相似的符文,凝神道:「這是宴月峰的求救符,但只畫了一半。」
「也就是說,這裡的確是謝裘珍的家。」白襄下了結論。
正在這時,一個人影從窗外一閃而過。
「誰?!」桫欏反應極快,從窗戶跳出,逕自追了過去。
等阮瀟他們跟上時,桫欏已經跟那人打了起來。
桫欏的劍法快而厲,不消多時便輕鬆佔了上風。
顯然,對方也不願跟她繼續打下去。
「這位仙君莫要誤會。」那人摘下了罩住大半張臉的黑袍,露出了一雙平靜的眼睛。
桫欏尚未收劍,挑眉道:「你是何人?」
「在下乃祭司莫天鈞。」他的臉上有一道猙獰的刀疤,從額角一路到了嘴角邊。
……祭司?阮瀟聽著有些耳熟,想起之前在鏡村時,也見過一個。
彷彿是看出了她的想法,莫天鈞道:「想必各位是大荒山的仙君,那麼自然見過橋村的祭司王晉陽?」
這下,阮瀟想起來了。王晉陽就是那個領頭去抓息然的。
奇怪,這一下子祭司、河神之類的全都攪在了一起,跟橋村又有什麼關係。
白襄道:「見過又如何?」
莫天鈞理了理衣袍,微笑道:「可曾聽過乾溪三祭司之名?」
桫欏面無表情道:「乾溪上游最大的三個鎮子各有一位祭司,主掌祈福祭天,受當地百姓愛戴。分別是橋村、拂恩鎮,以及簋鎮。」
「仙君見多識廣,簋鎮祭司正是在下。備受愛戴不敢當,只是深受信賴罷了。」莫天鈞平和地說道。
「敢問四位仙君前來簋鎮,可是有要事?若在下能幫得上忙,必定全力相助。」
這一番漂亮話瞬間將問與被問的立場置換。阮瀟仔細觀察著他那雙平靜的眸子,總覺得似曾相識,但又想不起來在何處見過。
桫欏虛虛拱手:「我們是來找大荒山的一位弟子,名為謝裘珍。」
她朝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