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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他必須趕在蘇錦入學前,與她攤牌,解釋清楚。
不然,他這位嫡姐
宋致咬唇,前世就是爹打聽到嫡姐要將他送給慶郡王做小侍的訊息。
他才著了急。
在青山書院裡尋摸了當時最有可能高中的徐微,使出渾身手段,哄得她心花怒放,答應求娶。
但宋致也明白自己不過是個庶子,若是徐微高中,徐家必然不能容他做正君,多半還是個小侍的命。
他爹當了一輩子小侍,處處低眉順眼,小心謹慎。
他自是不能再走他爹的老路。
若要順利嫁與徐微,還需有貴人扶持。
說來也是老天幫他,叫他認識了柳茗。
柳茗其人,心高氣傲,雖然心裡極為厭惡時時被五皇女顧執掛在口中的沈原,卻也礙於世家臉面,公子風範,至多與沈原冷嘲熱諷,到底沒做過什麼醃臢事。
他們是嫡子,動不得手。
宋致不在乎。
幾次暗中使絆子,到底讓沈原跌了臉面。得了柳茗的歡心與信任,為他引見了顧執。
後來,他又替顧執謀算了沈原,這才得以在五皇女的庇佑下,順利嫁給徐微做正君。
可眼下,也不知是不是他重生了的緣故,兩次謀算全部落空。
就是之前託淮安送進去的荷包,也沒見蘇錦尋上門來。
再這麼拖下去,沒了徐微,沒了五皇女做後盾,只會被嫡姐用一頂小轎趁夜抬進慶郡王府。
說什麼宋府的未來,宋致冷哼,怕不是為了她宋綿自己的仕途。
大晉三公,本為太師、太傅與太保。三公主執皇令,掌禮法,宣女皇之文治武功,輔太女明德溫善。
然,當今女皇陛下膝下荒涼,除去行過簪花禮的三皇女顧曉與五皇女顧執,便只剩幾位皇子與尚在襁褓的七皇女。
是以陛下廢太保,提太尉以作三公。享正一品,卻無實權。
天下平,而重文輕武。
如今文人治國,內閣當政。柳太師、沈太傅尚且曾任青山書院院士,與天下書生有師徒之禮。
只宋太尉宋令,躋身三公,卻非軍功赫赫。
而是早些年與尚未登基的女皇因投壺結緣,又曾捨身救過女皇,這才成了女皇近侍,恩寵無限。
不然單憑宋令那一身連普通侍衛都打不過的花拳繡腿,又如何能叫那些將領誠服,官至太尉。
好在宋綿爭氣,雖然天資不足,倒也算認真刻苦。只是母女相像,又沒有宋太尉當年那般氣運,在軍中幾年,仍是沒有建樹,靠虛耗時日才將將得了校尉一職。
如今慶郡王賦閒在京,但她手下的將領可都還在邊疆。要是能讓她說句話通融一下,晉升個中郎將也算好事。
想起宋綿回來後瞧自己的眼神,宋致心中惡寒。
與淮安說話也就多了幾分急切,「這到底是蘇姑娘的意思,還是你們公子的意思?」
「自是蘇姑娘的意思。」豆豆眼的小廝,臉不紅心不跳地說了謊,將去路堵得嚴嚴實實。
宋致自然不信,以他對蘇錦的瞭解,若是收到荷包,見了玉佩,必然會與他相談一番。
可她什麼動靜都沒有
眼下這小廝又多般阻擾,定是他從中搞的鬼。
宋致提高聲量,詐道,「既是如此,蘇姑娘收到荷包時可還歡喜?」
「自然不喜。」淮安不耐地擺擺手,「公子還是請回吧。」
「你撒謊!」
宋致冷喝,那荷包是他比著記憶裡縫製的。
前世裡,蘇錦每每拿起那泛舊的荷包,都會微微含笑。
可任憑他怎麼問,也都問不出這荷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