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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
任一帆不緊不慢道:“城主不是讓我研究這玉水紙和玉版宣的區別嗎?這玉水紙無憂城盛產,因著周圍都是竹林,珍貴的龍甲竹尤甚,所以用來製成名貴的玉水紙。玉水紙的紙面滑如春冰密如璽,不易入墨,清脆緊密。而玉版宣則是相反,為木製紙,吸墨性強,表面生澀。”
“無憂城盛產的玉水紙的確與其他的紙不一樣。所以,為了紙張的儲存和印壓的方便,宏晉錢莊的銀票都是由玉水紙製成的。”
任一帆接著道:“而假銀票的製作則粗糙了許多。為了節省成本,也是疏忽,用的銀票紙張是宣紙。而其中,質量上佳的玉版宣較多。”
阮玉安點了點頭:“所以,他們就算得到了模子,知道了列印技法,但是紙張的區別還是能夠看出來的。”
不明所以的容蓉早在一旁聽呆了,她所能知道的資訊就只有——玉水紙很值錢……
“城主上次讓我試驗的藥水,我已經制作出來了。裡面加了馬萱草,可以更為清晰的看清兩種紙類的區別。”
容蓉聽到這裡,終於知道了一件有用的事情,那就是阮玉安早就擦覺到了真假銀票的紙張區別,而任一帆居然也幫了忙。容蓉一直以為像任一帆這種不愛金銀,又沒有人情的掏糞郎應該是清高的,不給人臉皮的死人樣,但他如今這麼有責任心的表現,讓容蓉一陣失望。
任一帆說罷,就開始動手。他先從自己的衣內拿出一個密封的小竹筒,揭開蓋子,然後小心翼翼盜了一滴在一張千元鈔上。
“這張鈔票是真鈔。可以顯而易見,這藥水進不去紙面,成水滴狀浮在上頭,藥水顏色沒有變化,依舊無色,接觸的紙面微微有些發紫。”
然後,他再尋了一張百元鈔,按照剛才的手法同樣倒了一小滴在上頭。
“你們看,這一次的紙張就和剛才的完全不一樣了。藥水盡吸入紙面,藥水沾溼的面呈淡紅色。”
阮玉安見此奇景也不禁讚歎:“先生好手藝。”
任一帆沒有露出一絲被讚賞的笑意,淡淡道:“不過小把戲,不足掛齒。”
容蓉見任一帆這麼“虛偽”,又做了個鬼臉。這種小把戲,他們尋常人可是見都沒有見過呢,這不是說她們這些人類太愚蠢嗎?
阮玉安也是笑笑:“有了這藥水,就可以鑑定真假鈔了。宏晉錢莊也可以藉此將以前發行的鈔票收回更換,那些假鈔自然無處遁形。”
任一帆也點過頭。
“既然如此,我在這無憂城的最後一項任務也完成了。明日,我就將與徒兒阿真收拾行囊,準備告辭。感謝阮城主這些天的招待,當然,還有那株火靈芝。”
阮玉安大方笑笑:“無憂城隨時歡迎先生的到來。莫說一棵火靈芝,就算是千年人參,萬年雪蓮,我都是捨得的。”
任一帆淡然道:“那些我都有,就不必了。”
容蓉一聽,心裡又吐槽了一句——看這傻逼又開始吹牛了!
阮玉安倒不介意任一帆的話,又是笑容回對:“無憂城的大門為先生敞開,若先生想常住於此,在下也不介意。即刻差人奉上一處豪宅,送上奴僕數人供先生差遣。”
阮玉安的招歸之策沒有引來任一帆的興趣,他依舊直接拒絕道:“不必了,在下喜歡雲遊四海,不喜歡束縛。他日有緣,自會再見。”
阮玉安見自己招人未遂,也沒有生氣,或許,他心裡也不對這事抱太多期待。不過,時辰不知不覺已過午夜,門外突有一人來報,一聲高喊,驚雀亂飛,整個大院都聽得清清楚楚——
“報!權為真已被處死!請問城主屍首如何處置?!”
阿蘭卻不知道怎麼站在了門外,聽到這話,“嗒”的一下軟坐在了原地,雙目發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