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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好還沒消氣，聲音梗梗的，&ot;你們都解決不了的問題，丟給我，算什麼意思？我不走，留著給你們當槍使呢？&ot;

&ot;嗨，那不是董哥狗急了跳牆，牽著死馬當活馬醫嘛！也怪我不好，嘴欠，提了你跟閔總那檔子事，給你惹了這麻煩。真對不起啊！&ot;

方好心裡這才舒服了一些，笑笑道：&ot;不怪你--你在哪兒呢？這麼安靜？&ot;

&ot;廁所。&ot;

&ot;哦。&ot;方好噁心了一下，聽他繼續道：&ot;小陳，我知道你在公司挺受委屈的，幹了這麼好幾年了，還元老級別呢，結果誰都當你是小廝，愛怎麼使喚，就怎麼使喚。你真要走，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但我勸你最好等過了這陣風頭再離開--董其昌他們幾個對關總可是忠心耿耿，你現在走，非被他們的唾沫星子淹死不可。&ot;

他說得不無道理，可是方好心裡有些不是滋味。她的本意不是要叛逃，如果純粹從員工的角度論起忠心來，她不會比那幾個當中的任何人差。

可惜，事情有越弄越擰的趨勢，她無奈之外，也很無力。

忍了一忍，她終究沒有告訴孟慶華自己去面試的事兒，只道：&ot;謝謝你，我知道了，上午出去辦點事兒，我一會兒就回公司。&ot;

他心裡一下子煩躁不堪。並不為別的，而是擔心，如果施雲洛真的如秦志剛所言有心要跟自己攪和，那方好夾在中間，恐怕會越搞越混亂。

面試遠沒有方好想像得那麼恐怖。坐在對面的主考官僅一名，女性，姓秦，年紀比方好大不了多少，所問的問題也基本落在了方好自己圈定的範圍內，諸如教育背景、工作經歷、主要特長、為何離職等等。考官無論語氣、態度都相當和善，方好漸漸消除了緊張感，按著自己準備的答案有條不紊地應對。

秦小姐做招聘應該有很多年了，具備一定的洞察力，對於要求不高的職位，像方好這樣的乖乖女其實是很受歡迎的。因此，在該瞭解的都瞭解之後，秦小姐很坦白地總結陳詞，&ot;其實，你應聘的這個職位是新設立的，服務於我們今年新增的一個專案，預計為期一年。原本計劃從各個業務部門抽調人手出來做，完成後他們仍會解散回各自部門。但目前看來，人手顯然不夠，專案負責人研究後才決定招用二到三名助理。剛才跟陳小姐聊得挺開心，整體看下來，我也是覺得陳小姐做這份工作會很合適。&ot;

方好眼前閃過一串美麗的小星星，努力憋住勝利的微笑，矜持地保持坐姿，虔誠聽講。

&ot;不過--&ot;對方話鋒一轉，方好沒提防，心頭打了一個趔趄，有些張皇地盯著她。唉，做人力資源的講話方式都是這樣，讓人先喜後悲。

秦小姐見她頃刻間臉色都變了，倒被惹得輕輕笑了一笑，&ot;你不用緊張，我是想說，因為這是個臨時專案，所以……我們這一次所招用的助理在體制上都屬於編外人員，也就是說，正式員工的某些福利是享受不到的。&ot;

方好在她的陳述中目光迅速黯淡下來。

臨時？編外？這跟她的預期相差太遠，她是希望能在吳中養老的--如果能夠被錄用的話。

方好的失望全寫在臉上，秦小姐看在眼裡，遂安慰道：&ot;即使是編外，我們這裡的薪水也比其他公司同類職位要高出五到十個百分點。而且，&ot;她頓了一頓，臉上露出親切的笑容，&ot;我可以很自信地告訴你，在吳中工作過的人去別家公司應聘，會更有競爭力。當然，如果你做得好，也不是沒有留下來的可能，但我現在不能承諾你什麼。&ot;

然而，無論秦小姐再怎麼解釋，哪怕她立刻拍板要了方好，方好的喜悅也好似打了折，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