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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與江浩然的戀情因為後者的不加掩飾很快就公之於眾了。
辦公室戀情的禁忌其實也因職位而異,杜悅和江浩然在kf都是基層普通職員,他們倆談戀愛,根本談不上對工作產生負面影響,上司林羅傑甚至還和江浩然開玩笑:「杜悅比你艱得多,以後你要是做事不積極,我不找你了,直接找杜悅,讓她管著你。」
江浩然自然又是臉紅又是笑。
杜悅努力嘗試接受江浩然,只要有時間,就和他約會;她密切關注著江浩然汀的喜好,並對此做相應的瞭解,以期兩人能夠有比較多的共同話題。
比如他喜歡看球賽,杜悅就花了一個星期的時間去了解足球比賽的評判規則,當今最著名的幾大球星是誰。
她像對待一個專案一樣認真地對待她的戀愛。然而,她對江浩然那要命的陌生感依舊如鬼魅一般揮之不去。
有時候,她正在電腦前專心做事,會被江浩然突然湊近的那張笑眯眯的臉嚇一跳,然後才意識到面前這個人是自己的男朋友。
這種遲滯現象如同癌細胞一樣深深植入杜悅的骨髓,無論她怎麼努力,似乎都於事無補。
交往一個月後,杜悅終於正式邀請江浩然去自己的新居。
那是一個風和日麗的星期天,江浩然提著兩個厚重的馬甲袋從計程車裡下來,一口氣爬上五樓,旋即敲開了杜悅家的門,今天他們說好了在家做飯。
社悅笑盈盈地將他迎進門,以為這會是愉快的—天,結果事與願違。
起因是江浩然自告奮勇要掌勺下廚,杜悅沒說的,自是欣然同意,把菜洗乾淨,把米架上了鍋後,她就將廚房這塊陣地整個兒留給江浩然去開闢。
五分鐘後,碗碎了—只;八分鐘後,水龍頭關不上,老漏水;十五分鐘後,鹽灑了—地:二十分鐘後,油被翻濺到牆上;最後,江浩然切姜時不慎切到了手指……
杜悅從江浩然進廚房開始就一刻沒閒著,基本上,她毎隔三分鐘都要衝入廚房救場一次,廚房裡傳出來的任何聲響都讓她心驚肉跳。
當她找出創可貼給江浩然包紮時,實在憋不問了他一句:「你在家做過飯嗎? 」
「那還用說! 」江浩然對自己的慨然「負傷」也覺得沒面子,看看低頭給 自己處理傷口的杜悅,嘟噥道,「杜悅,其實??……你這兒住著很不方便,要不要考慮還是去我……」
「不考慮。」杜悅頭也沒抬,直接把他下面的話掐滅。
飯最後還是杜悅做的。
江浩然舉著受傷的手指坦然地坐在沙發裡看碟片的時候,杜悅則在狼藉一片的廚房裡長籲短嘆,她算看出來了,客廳裡坐著的那位其實是個眼高手低的主兒,在家裡別說做飯了,估計連做普通家務都夠戧。
不過話說回來,現在上哪兒去找上得廳堂、下得廚房的男人啊?長得不賴,工作體面,光這兩條能夠兼收並蓄就已經不錯了。
至少,他對她足真誠的。
更尷尬的事發生在飯後。
杜悅泡了壺菊花茶,兩人坐在沙發裡邊喝邊看碟片。
江浩然的心思逐漸由電視螢幕轉移到她身上,他-點一點朝她挨近。
杜悅覺察到了他的醉翁之意,儘管她不提特別期待,但也沒有拒絕的打算,她知道這是男女朋友之間必須經歷的一個過程,如同某種約定俗成的儀式。
江浩然應該也是第一次,他很緊張,把杜悅摟進懷裡時,臉已漲得通紅。
他的緊張感染了杜悅,她也跟著緊張起來,腰板挺得直直地,身體僵硬得不得了。江浩然無論怎麼調整,都無法順利地與她貼近,他有點急了,彷彿下了決心的,呼啦一下就把她壓在了沙發靠背,頭也像個火球似的朝她俯衝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