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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高登之間怎麼爭是他們的事,我只能管好我自己。」成茵絲毫不讓地頂回去,「再說,林如輝究竟是什麼樣的人,也不是你和高登說了算的。」
楊帆擰起雙眉,彷彿在猶豫要不要進一步把話說清楚,而眼前成茵倔強且充滿牴觸情緒的面龐無端刺激了他,他沉聲道:「有人看見他私會我的某個下屬,如果他正大光明,為什麼要在背後搞這些小動作?」
成茵心裡咯噔了一下,本能地仰臉看他,「他……想幹什麼?」
楊帆面色陰沉,「沒人知道。但肯定不會是好事。或者挖牆角,或者套資料,總之,一定對高登不利。」
老實說,成茵對高翔的安危並不關心,她聳聳肩,「那你們只能小心點了,如果高登真的做過什麼不合公司規定的事,被揪出來也是沒辦法的。」
「什麼你們,我們?」楊帆生氣道,「英銳為ast做了多少事我就不提了,ast的官僚和一些沒有道理的限定讓高翔很難既遵守規定又達標……」
「等等!等等!」成茵一聽到他為高翔辯護就不耐煩,「請你別跟我說這些沒用的行不行?哪家公司沒有點貓膩,你們英銳難道就是一池清水了?難道從來沒有爾虞我詐的事?」
楊帆被她堵得說不出話來。
成茵忽然想起什麼,眼睛一亮,又問:「是誰看見林如輝私會英銳的人的?」
「……舒妍。」
成茵不覺笑起來,「舒妍不也是你的下屬嗎?你要她怎麼說都可以!」
「成茵!你……」楊帆差點被她氣死,「你怎麼會這麼想?為什麼我說什麼你都不信?你是不是……」
他咬著牙,一忍再忍,才沒把那句讓他自己先瘋掉的話說出口。
「茵茵!茵茵!」周媽媽從遠處趕來,老遠就朝成茵揮手,「趕緊回來,要開席啦!」
「我媽叫我呢!」成茵無心與他再爭辯下去,想了想,還是要把話說清楚,「楊帆哥,以後我的事,請你別管了,是福是禍我都認了。」
拋下這句話後,她不再去看楊帆那張鐵青的臉,轉身就朝媽媽的方向快步奔去。
鄉下的宴席總是熱鬧非凡且沒有時間限制,一頓午餐吃到太陽幾乎西斜才施施然撤席,之後大家打牌的歸打牌,搓麻的歸搓麻,喝茶聊天的歸喝茶聊天,各自散開。
按照規矩,親朋好友要吃畢晚上那頓大餐,這一天的壽宴才算曲終人散。
成茵在街心花園丟下楊帆後,兩人就再沒說過話,她偶爾能感受到他從人群中投射過來的目光,也故作渾然不覺,只專心一致陪著媽媽開心地搓麻聊天。
周媽媽當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她今天是本著拿下李卉小嬸子來的,話裡話外都透著機敏,說話無一不恰到好處又不顯山露水,雖然成茵並不贊同她媽媽的不少觀點,但還是得承認媽媽的功力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那小嬸子連打牌都沒心思,跑到一邊給家裡打電話徵詢最後的意見去了。
周媽媽用手肘輕輕碰了下女兒,偷偷指點給她看坐在院子外面的楊帆,後者一邊心不在焉地跟人聊著什麼,一邊不時將目光悄悄投向成茵這邊。
成茵轉過臉去打量的時候,目光一不小心與楊帆的撞上,只覺得他格外陰鬱。
「我說什麼來著,」媽媽得意地低語,「你自己把心放開了,難受的人就不是你,而是他了。」
可不知道為什麼,成茵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晚宴吃得正酣,成茵接到林如輝的電話,囑她立刻回公司,有事要跟她商量,聲音聽起來有些興奮。
成茵頓時語結,田坊這地兒,別說打出租了,連公交車都只有那麼幾趟,還老不準時,今天來參加宴席的大都有私家車,成茵和媽媽就是搭乘大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