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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湄最近一直在新加坡接受酒店管理方面的培訓,為期一個月。成茵在家休養期間,謝湄曾經抽空給她打過一通長途,懷著一顆熱忱的八卦心來打聽她奇妙的約會之旅。
成茵沒必要瞞她,也瞞不了,一五一十把真相都交待了,末了還無比哀怨地加一句, 「我現在一點都不想再看見他了。」
如今再想起楊帆來,成茵的確再也找不到哪怕一丁點兒浪漫的感覺,由此推斷,楊帆和唐曄的話都沒錯,她就是生活在自己的幻覺裡。
謝湄沒有向她傾銷廉價的同情,嘆一口氣說:「周成茵,你的智商可能比我高一些,但情商方面還真不如我,你都二十四了,正經戀愛沒談幾次,卻對那個沒影子的初戀念念不忘。嗨!要我說,這樣也好,從今往後你徹底斷了念想,重新開始。」
成茵翻了個白眼,「你怎麼跟我三哥說的是一個意思?」
「英雄所見略同!你三哥?是不是開護舒寶的那位?」
「去你的!你才開護舒寶呢!」
成茵曾經很想撮合唐曄與謝湄,還假作偶然地安排兩人見過一次面,事後分別問意見,唐曄照例打哈哈不肯說實話,謝湄卻對唐曄根本連印象都不深刻,「你三哥是哪位?開護舒寶車的那個 ?」成茵差點沒背過氣去。
及至謝湄鎖定了唐曄的正確面目,也不過輕描淡寫地說一句,「哦,除了相貌斯文,說話和氣外,我還真看不出他有什麼更高的道行了。」她拖長的聲調裡透出幾分慵懶。
成茵跟唐曄深厚的感情打小根深蒂固,如果換個人這麼評價唐曄,她非跟對方吵起來不可,但她知道謝湄一向喜歡馬特戴蒙那樣的型男,所以沒跟她計較這市儈的態度。
不過那次之後,成茵對這樁姻緣也就不那麼熱絡了。並非因為強扭的瓜不甜,往深入一想,她估計謝湄確實不太可能會喜歡唐曄懶散的作風,雖說這樣的男人比只知道朝九晚五的忠厚老實之士要有趣得多,但過日子注重的還是些柴米油鹽的瑣事。唐曄人仗義,對朋友和家人都好得沒話說,但在家卻絕對屬於那種即使看見油瓶倒在地上,也不會想到要扶起來,而是一腳跨過的貨色。
謝湄自己已經是懶蟲一隻了,將來這倆人湊一塊兒,日子該怎麼過?
幾輪訓導挨下來,成茵非但沒被罵矬,反而有種神清氣爽之感。
想想也是,日子照舊在過,天也沒塌下來,不過就是破碎了一個少女時期的美夢而已。
當然,已經發生的事情,不可能像水一樣不著痕跡地流過。
不久,姚遠忽然給她打了個電話,一反常態沒有倚老賣老,說起話來吃吃艾艾的。
「茵茵,你跟,你跟楊帆,你們分手了?」
這就叫典型的哪壺不開提哪壺。
「我們根本就沒開始過!」她甕聲甕氣地回答。
「那你怎麼會跑他家裡去?還在他家洗澡??」姚遠一下子又利索了。
「我不是都告訴你了嘛,那天晚上我們一起吃的飯,後來我不小心掉河裡了,他把我撈上來,順便去他家收拾殘局。」成茵不耐地解釋。
「這,這麼說,你,哎——」 姚遠忽然長嘆一聲,「茵茵,楊帆有什麼不好的,你怎麼就……」
「哎呀,哥!你別再問了,我頭都痛了,反正我們之間沒可能!」言畢,成茵惡狠狠地掐斷了線,把手機拋在床上,頭朝下把自己重重埋進被子。
成茵不知道楊帆是怎麼跟姚遠他們解釋的,也不想知道。
原來要做到知行合一完全不是件容易的事。就算她在心裡告誡自己要寬容地看待這件事,可真的有人問上門來,她還是無法控制脾氣。
非但如此,如今的她,時常會心浮氣躁,原來心情不好的時候去看場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