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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牽星:「好。」
夕樓推開留置室的門,將權杖點上顧牽星的額心。
能力發動——指揮家。
一股無法形容的力量順著腦神經湧入大腦,顧牽星眉心緊皺,太陽穴針扎似的疼了起來。
夕樓順著顧牽星給出的時間地點找到記憶碎片。
眼前是一條昏暗的小巷,沒有亮光,只有巷子盡頭開啟一盞欲滅不滅的路燈,幾隻飛蛾在燈光下撲稜稜打轉。
他在路燈下看到一個男人,身穿運動衫的男生趴在男人後背上。
——那是四年前的滿空。
隨後,畫面開始抖動,應該是顧牽星正在奔跑,他快速追到男人面前,伸手攔住了他。
在正面視線下,夕樓看清了男人的模樣。
那是個西裝革履的男人,人很高,腿很長。頭戴黑邊禮帽,身著深色條紋西裝外套,乾淨整潔的白襯衫收進剪裁得體的西裝褲中。
他的胸前,別了一朵玫瑰花。
而他的左半張臉,有一道極其明顯的燒傷,自額角蔓延至唇邊,猙獰又可怕。
條紋西裝、玫瑰、燒傷——
夕樓猛然從顧牽星的記憶中抽離,雙目微瞪,面露震驚之色。
「你看到了什麼?」安雪問。
夕樓回憶那人的模樣,回答道:「詭醫生。」
聞言,在場的十一隊成員紛紛私語。
「不是吧?詭醫生?」
「真的假的?」
「他不是早就被處決了?」
安雪沒有聽過「詭醫生」的傳說,便問道:「是什麼?」
「是一起連環殺人案的兇手代稱。」空向笛解釋道,「在十年前,雙城及臨近城市發生過一起連續殺人事件,屍體在醫院門口被發現,死者皆是被注射全身麻醉劑,身穿手術服,胸口插了一把手術刀。他們死狀各異,器官有不同程度的缺失,手臂上,大腿上布滿針眼。」
「有人推測在他們死前,被用來做過人體實驗,但究竟是什麼實驗,實驗目的是什麼,沒人知道,由於長時間沒有找到兇手,案件一度成為懸案。」
「後來,機緣巧合之下,終於抓獲兇手,大概就在五年前吧。被逮捕時,兇手,就是詭醫生,頭戴禮帽,身著深色條紋襯衫,胸前別一朵玫瑰,左臉有嚴重燒傷痕跡。」
程樂山補充道:「後來詭醫生就成了都市異聞,家長用來嚇小孩,咱們聽過一首歌怎麼唱來的?」
「如果遇見他,請千萬不要跟他走,他會以針管為武器,帶你走向地獄。」
空向笛:「可是他應該已經被處決了啊?!為什麼會把滿空帶走,小少爺,你是不是……?」
夕樓關上留置室的門,厲聲打斷空向笛:「我很確定,沒有看錯。」
程樂山:「會不會是模仿犯?裝成詭醫生的樣子?」
夕樓語氣肯定:「不會,就是他本人。」
他在被賦予能力之後,參與過詭醫生最後的抓捕任務——不過當時他的年紀太小,只是負責後方工作。
他的任務,就是獲取被救受害者關於詭醫生的記憶,並適當做出修改,讓受害者早日走出心理陰影。
所以,他曾在別人的記憶裡將這張臉、這個人看得一清二楚。
受害者被綁在手術臺上,四周全是刺鼻的血腥味,他被打了麻藥,然後割開肚皮,沒有痛感,卻能清晰感受到血肉被劃開的感覺,聽到脂肪與皮肉分離的聲音。
不知從體內取走了什麼,詭醫生拿出針管,垂眸看向受害者。
直到現在,夕樓也依舊無法形容那是一種什麼眼神。
邪惡、殘暴,滿滿的,全是無需理由的惡意。
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