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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了中院,徐昭星就叫人看緊了門戶,叫蔣肆集合了前院裡所有的奴才,人手一根棍棒,什麼都不幹,就給她看著門。
d,這都什麼事啊!
大過年的,自個兒不痛快,還讓她也痛快不起來。
那些人,她不該一腳踢飛了事,應該一腳踹起來,再一腳踹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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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家,從不祭祀。
每年過年這日,姜家的歷代家主,會割了自己的食指,滴血於酒中,在正午時分,對著太陽,將血酒灑在泥土裡。
呃……要是沒有太陽腫麼辦?
那就面朝皇宮,將血酒一飲而盡,以示自己為了家族使命獻身的決心。
姜家這一代的家主原先叫姜得之,少年聞名之時,先帝下了詔書,賜章姓。
據說,章姓承姜氏,說周成王姬誦執政時期賜封姜太公於齊地,建立齊國,鄣國被姜太公收為附庸國。後姜太公將齊國留封給嫡子,而將鄣國分封給庶子。到了姜虎時,鄣國被齊國滅亡。其弟姜韅輾轉數年,後定居於武都,於鄣字去邑為章,從此有了章姓。
先帝為何下那一紙詔書的真實原因,已經不得而知。
無外乎是不想讓廢王之後聞名,亦或是告訴他,他和姜韅一樣,不過如喪家之犬,想要活著就得隱姓埋名。
歷來都是成王敗寇,莫說先帝讓他改姓,就是賜給他的是一杯毒酒,在不能起事之前,他也得含恨而飲。
說起來,並不是不覺得受辱。
若不然,也不會即刻從了父親的遺願,娶了表妹,又那般的想要一個兒子,只為了讓兒子重姓姜而已。
其實他並不知道做皇帝是什麼滋味,只不過從出生起受到的就是要光耀門庭的教育。
別家的光耀門庭是做官或者擁有高樓廣廈,姜家的光耀門庭卻是衝著那個至高無上的唯一。
他逃不掉的,是幾代人的心血和時事的造就,才有瞭如鹹魚翻身般的一挺。
他若現在撂挑子,他爹,他爺,甚至爺爺的爺爺,都要跳出來,罵的他躲都沒處去。
若一個人的命運本該如此,他唯有…不屈。
這一年又是一個沒有太陽的結尾,章得之飲完了血酒,將酒杯遞給了陳湯。
這處姜家的老宅,便是廢王身死之後,其孫的藏身之地。
後來他們這一脈不得不遷出長安,老宅卻一直保留至今。
每二十年翻修一次,因著門第過小,又是院中之院,從不引人懷疑。
陳酒從角門進來,一陣小跑,到了章得之跟前,哈著白氣道:&ldo;先生,那蔣家又出事了!&rdo;
章得之只來得及翻了下眼睛,卻聽後頭的姜高良急問:&ldo;發生了什麼事情?&rdo;
這事兒不好說。
真不好說。
說蔣家大房欺負了二房,可大房也太慘了點兒,見血了不說,還掉了牙。
哎喲,據說事後,從大爺的房裡端出了兩盆血水,還不讓請大夫,哎喲,光想想都覺得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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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平侯府東院。
蔣東給蔣恩上好了藥,躲在一旁的洪氏,紅著眼眶埋怨道:&ldo;爺說不讓我去招惹那個喪門星,可爺自己去招惹她做什麼!&rdo;
&ldo;大哥,你真不請大夫啊!&rdo;蔣威忽從外而進,雙手抱著手爐,一瞧見蔣恩的慘樣,忍不住又呲了呲牙,&ldo;二嫂,就不是女人啊!&rdo;
蔣恩擺了擺手,示意洪氏別再說那些了,偏頭和蔣威道:&ldo;想當初,母親本不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