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馳駿和他那一幫小混混的身影,在新塘消失,這看起來似乎是一件好事,實際上卻是憂患重重。
因為沒有了本土的小混混橫行霸道,便有了更多外來的不懷好意的流氓四處徘徊,就連盜竊事件都增加了幾分。
這時,新塘的街坊,似乎才意識到馳駿一夥人的重要性。
“阿駿他們這幾天沒過來,小偷可囂張了,白天都敢進家門偷東西。”
葉初曉路過一家雜貨店時,聽到店裡打麻將的人這樣說道。
她心裡嗤笑了一聲,敢情馳駿還是新塘的守護神了?難道他們忘了,那夥人在店裡拿東西從來不給錢麼?
可笑的阿q精神。
當她帶著這樣的譏諷回到家時,還未進門,就聽到激烈的爭吵。
兩個聲音都是她熟悉的。
葉初曉急忙推開門,果然看到小小的客廳裡,已經是狼藉一片。
葉建剛手裡捏著一張銀行卡,準備往外跑,但腿被坐在地上披頭散髮的張蓮死死抱住。
“你這個殺千刀,不得好死的……”張蓮哭哭啼啼地破口大罵。
葉建剛試圖將他踹開,但沒有成功,喘著起罵回去:“誰不得好死?是老子,還是你那姘頭姓馳的?他現在在牢裡,老子現在還好好的!”
張蓮被踢了一腳,手並未鬆開,繼續道:“你把卡還給我,那是給女兒存的上大學的錢,你要是敢拿走,我跟你拼了!”
“爸……”葉初曉站在門口,看著這讓她崩潰的一幕,反應過來,趕緊衝進去搶葉建剛手中的銀行卡。
被兩個女人纏住,葉建剛左躲右閃,雖然手裡的卡沒被葉初曉搶走,但拿卡的手也被她抓住,大約是有點不耐煩,乾脆狠狠一把將葉初曉推開。
他用力很大,葉初曉沒能站穩,倒在地上,額頭磕在旁邊的桌子,發出碰的一聲。
屋內的兩個人,俱是一驚。
葉建剛也沒想到自己會傷到女兒,臉色白了一白,道:“曉曉,爸爸不是故意的。這些錢爸爸拿去有點急用,你再問馳松年去要就可以了,要是他被槍斃了,你就問馳駿要,反正他爹肯定會給他留下不少錢。”
葉初曉被撞得頭暈眼花,摸了摸額頭,果然立刻起了一個腫塊。她看著葉建剛將張蓮踹開,鼻子一酸,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起來:“爸,你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我是你的女兒,你為什麼這麼對我?”
張蓮也癱坐在地上大哭:“葉建剛,你還是人嗎?你自己要死就去死,為什麼還要拖累我們娘倆?為什麼要拖累女兒?”
葉建剛臉上閃過一絲愧色,但很快轉變成煩躁,不耐道:“不就是拿了點錢麼?你們就跟老子要死要活。沒錢了你們去問姓馳的要不就得了。”他擺擺手,“我走了,你們別跟嚎喪似的,見著就煩。”
他剛走到門口,卻忽然怔住。
門口站著的人,堵住了他的去路。
張蓮也看到來人,趕緊抹著眼睛道:“阿駿,你快把這死東西攔住,讓他把送初曉念大學的錢還回來。”
葉建剛對馳駿大約是有一些畏懼,沒敢直接往外衝,只訥訥道:“阿駿,這是葉叔的家事,你可別多事。”
“家事?”因為連日睡眠不佳的緣故,馳駿臉色非常不好,以至於那張本來就有些冷峻的臉,此時顯得更加陰沉寒冷,“你和張姨離婚也有四五年了吧,葉初曉被判給了媽媽。你現在在她們母子這裡搶錢,這叫做你的家事?”
葉建剛臉色垮了下來,擺出長輩的模樣:“這是我們大人的事,你一個毛頭小子少插手。”
馳駿冷哼了一聲:“葉建剛,你是不是以為我爸現在不方便出現,你就可以肆無忌憚騷擾他們母女了?你當我是死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