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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難掩好奇地問:「所以你覺得他喜歡你,然後呢?你是怎麼想的?」
鄭晴寒微微皺眉,手指思索著在料理臺上敲了幾下,沉著地說:「我現在主要是在想,這種感覺究竟是種敏銳的直覺,還是種想多了的錯覺。」
「如果他真是喜歡你呢?」康雲珊興致勃勃地問。
鄭晴寒抬了下眉,很輕地哼了一聲:「那他眼光不錯。」
很有鄭晴寒風格的答案。康雲珊點點頭,盡職盡責地繼續問:「如果其實是你想多了,他並沒有喜歡你呢?」
鄭晴寒沉默了一下,而後彎著唇角笑笑。
「……那他腦子不錯。」
結束通話電話後,鄭晴寒自己又出了會兒神,而後晃了晃頭,似乎是想將腦子裡莫名其妙的想法盡數甩開。她轉了個身,低頭看了眼洗碗機,確定時間已經歸零之後,開啟機器,將碗筷拿了出來。
由於談時墨為今天的晚飯貢獻了一道清蒸鱖魚,鄭晴寒為表公平,強烈要求換自己來洗碗,在這種時候也不能容許自己落後,一定要和談時墨擁有相同的付出。
不過說是付出,其實廚房裡自帶洗碗機,她要做的也不過就是把用過的廚具放進洗碗機裡而已,辰辰還相當懂事地幫她抱了餐桌上的碗過來,讓她又省了一趟搬運的功夫。
鄭晴寒十分感動,然後讓保姆張阿姨帶著辰辰去洗澡換衣服,用眼神交代張阿姨一定要把他衣服胸前剛蹭上的油洗乾淨,自己留在廚房,等著洗碗機將碗洗好。
辰辰要去洗澡,談時墨有個電話會議要開,她帶著咪咪一起到了廚房,在等著洗碗機工作好的功夫,將自己心裡縈繞著的念頭好好梳理了一番。
為什麼會覺得談時墨喜歡她呢……她好像也沒法說得特別清楚。
這人天生性格內斂,不光是對著她,對其他人也一視同仁地遙遠而疏淡。結婚五年,鄭晴寒自認對他有些瞭解,但依然沒法從他的表情中準確猜測他的心思。他在很多時候,都像一個精密執行的儀器,沒有多餘的情感和條理之外的舉動,面對什麼事情都雲淡風輕,不值得讓他多看一眼。
鄭晴寒還是從最近的連續幾件事中,意識到自己可能對他來說多少有那麼點兒特別。但這種特別佔比多少,是出於喜歡還是處於別的什麼原因,鄭晴寒沒法確認。
客觀地說,他們畢竟是夫妻,有一個共同的孩子,有一點特別無可厚非。只是她不明原因的……比她自己想像中,要更在意這個問題的答案。
如果談時墨真是喜歡她,她會覺得高興嗎?
鄭晴寒扯扯嘴角,覺得這個問題的答案也很難說。如果談時墨願意將談氏拱手送上,那倒是還值得高興一下。否則搞得這麼剪不斷理還亂幹什麼,一點實際收益都沒有,浪費她寶貴的時間。
不錯,她這樣的想法不錯,有種已經立於不敗之地的感覺。鄭晴寒滿意地彎唇,對自己瀟灑如風的性格感到安心。她眼尾上揚,彎腰將洗碗機裡的廚具拿出來放好,手指在咪咪的下巴上撓了撓。
咪咪今天晚上最終吃了談時墨特製的魚肉。他們就在廚房裡,分完了那條不算很大隻的魚。咪咪最開始只是看看他們,又看看自己的碗,沒有行動,後來似乎是見他們都吃得很自然,於是也試探性地將自己面前的一小碗魚肉嗅了又嗅,猶猶豫豫地張嘴啃了一口。
半分鐘後,鄭晴寒就不得不摸著它的後腦勺,安撫地勸它:「都是你的,整碗都是,沒人跟你搶。把頭從貓碗裡抬起來,小心嗆著……以後每頓你都會有飯吃,有窩睡,不用再挨餓受凍了。」
小貓對她的話完全沒有反應,還是把頭深埋進碗裡,吃得狼吞虎嚥,頭不斷地向前拱。此時此刻,只有一個詞能形容它的進食狀態:餓虎撲食。鄭晴寒明知它不可能聽得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