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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璇冷哼一聲，從身後拿出了一個盒子，開啟來香氣四溢，正是嘉貴妃小廚房裡做的豌豆黃。

永琮若有所思道：「看來還是八弟略勝一籌，竟不辭辛勞特地往啟祥宮跑了一趟。」

永璇不甘示弱，「這是自然，事關十弟，不敢不上心。」

永玥：你們好愛我。

他感動萬分，心裡打定主意日後一定要報答他們的這份大恩。

不如就把種出來的蘿蔔和白菜分給他們一些當做謝禮吧！

永玥暗暗在心中下了決定，含淚開啟了永琮給他的油紙包。

裡面是幾塊杏仁酥。

風捲殘雲地把所有東西吃完，永玥剛才還如死灰一般的內心總算重新燃起了點火花。

又是一個下午過去，永玥覺得魂魄彷彿都脫離了他的身體，好像就要神遊天外。

他拖著空殼一樣的身體走在回承乾宮的路上，還沒走多遠，就見永瑆迎面過來。

「十哥，你回來啦。」

永瑆隔著老遠朝他揮手，可等跑過來一見他臉色，整個人頓時楞在原地。

「十哥你怎麼了？！」他抓著永玥的肩膀，擔憂地問：「是師傅懲罰你了？還是皇兄們欺負你了？」

永玥搖搖頭，動了動僵硬的臉頰，整個人好像只剩一口氣吊著，隨時會昇天，「我……沒事，我挺好的。」

永瑆：「…」

哪裡好了？

永玥覺得自己真的不適合讀書。

他在尚書府忍受了三天的折磨，在第四天，終於忍耐不下，帶著琢磨了一夜的腹稿走進了養心殿。

「皇阿瑪，兒臣……兒臣不想讀書。」

他試圖用嚴肅的語氣和乾隆闡述事實，但一見到乾隆威嚴的眼神整個人頓時慫了，說出口的話也磕磕巴巴。

乾隆沉默了一會，把目光從奏摺上移開，開口道：「朕聽聞，前日師傅考察你學業，問了些問題，但你全沒答上，可有此事？」

雖然很丟人，但在存亡問題前永玥也不要什麼顏面了，理直氣壯道：「回皇阿瑪，確有此事。」

乾隆又陷入了沉默。

這一次的沉默沒有持續多久，乾隆便開口道：「罷了。」

他放下手裡的奏摺，揉了揉眉心，「看來是朕強求了，從今日起——」

永玥眼睛一亮，滿懷期待地等著他的後半句話，就聽他說：「你便只需上午讀書，下午就不用跟著了。」

永玥：「…」

為什麼不是直接不用讀書？

永玥：皇阿瑪！請你認清現實！我是個傻的啊！

乾隆說完，還和他講道理，「雖然只需去半天，但你也要切記，多跟師傅學習，不可懈怠，要早日追趕上你的兄長們，知道嗎？」

永玥：「……多謝皇阿瑪指點。」

乾隆今日似乎遇到了什麼棘手的事情，眉頭一直皺著，說完便揮了揮手讓永玥下去。

永玥嘆了口氣，走回尚書房，剛要進門就迎面撞見永璇從門裡走出，見了他驚訝地問：「十弟怎麼還在這？太子他們已經準備出發了，你怎麼還沒有過去？」

永玥疑惑，生鏽的腦子半天沒轉過彎，「出發？去哪裡？」

永璇見他迷茫的模樣，就知道他定是上課又走神了，連忙拉起他的手往外走，邊走邊說：「散學後，每五日要去圓明園習馬射，十弟怕不是忘記了，今日就是去圓明園的日子。」

永玥：還有這事？

他全然不記得，想必是因為上課時犯困，打瞌睡的間隙便略過了師傅說的話。

不過……

永玥忽然想到，每五日去圓明園學習馬射，那是不是就意味著他可以每五日照看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