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亭析按捺下怒火,眉心緊擰,「是嗎?我怎麼聽聞,你準備二婚的事眾所周知。」
他厲聲警告道:「管不好你的女人,我可以幫你。」
「莊文曦,你相信外面的流言蜚語,不相信我的話?」莊誠輝的威嚴透過電話抵達,普通人早已承受不住。
亭析內心毫無波瀾,漠然回答:「我都不信,我只信我自己。」
電腦忽然亮起小紅點,亭析點開,irro發了條訊息。
【莊誠輝的情-婦蒂娜,在家中花園遇襲,驚嚇過度,當場流產。】
亭析半闔雙眼,電光火石間明白莊誠輝實際上找自己興師問罪。
「你的女人流產了?」亭析儼然一副幸災樂禍的模樣。
莊誠輝怒火中燒,強壓住教訓亭析的衝動,「不是你做的?」
亭析唇角上揚,眉眼彎彎,指尖白中透粉,漂亮極了,他愉悅地拎起一顆櫻桃放入口中。
「真可惜,我晚了一步。」亭析笑容逐漸收斂,目光晦暗不明,「這些年你樹敵無數,想要你命的人多如牛毛,作為你的身邊人,她簡直是個活靶子,我真懷疑你究竟對她有幾分情意。」
四周一片寂靜,空氣凝滯沉重,莊誠輝倏地笑道:「不愧是我莊誠輝的兒子,我早和你講,你完美地繼承了我的基因,你和我一樣自私,充滿野心,其實我更希望你告訴我,這件事確實是你做的。」
亭析咬緊後牙槽,胃部痙攣,湧上嘔吐的衝動,莊誠輝的話把他噁心壞了。
「玩夠了早點回家,你永遠是我唯一的兒子,我的一切都會留給你,女人不過是解決需求,收買人心的工具,你何必放在心上。」莊誠輝意有所指,暗示亭析他只是玩玩,沒有人可以威脅到他繼承人的位置。
亭析深知莊誠輝是個人渣,而今,莊誠輝再次重新整理他的認知,比陰溝裡的蛆蟲,更叫人作嘔。
「我的家在c國。」亭析固執反駁。
莊誠輝不以為意,態度高高在上,彷彿面對哭鬧耍小脾氣的孩子。
「你還是沒長大。」
亭析攥緊拳頭,再度警告莊誠輝:「與你無關,管好你的女人,否則下次我絕不會手下留情。」
他抗拒與莊誠輝繼續交流,直接結束通話,打他會說話開始,他和莊誠輝便是雞同鴨講,不可逾越的父權重重壓在他頭頂,直至他的家徹底分崩離析。
深呼吸一口氣,亭析閉上眼睛,心頭好像被一塊巨石壓住,痛苦得無法喘息,大腦宛如被電鑽鑿開,疼得他頭暈眼花。
亭析癱軟在沙發上,眼角滑落淚水,他無意哭泣,卻抑制不住複雜的情緒湧上心頭,如同高漲的浪潮,將他吞沒。
剛洗完澡的身體溫度急速下降,手腳驟然冰凍,血液凝固,周身顫抖不止,無意識中咬緊牙關,似乎忍受著莫大的痛苦,心臟像乾涸的田野,四分五裂。
一條訊息突然彈出,亭析恍惚間瞥見發信人來自莊誠輝,他本不欲理會,又警惕莊誠輝的手段,點開訊息,事實證明他的擔憂並非多餘。
【近期我將抵達c國,不該存在的關係,儘早處理乾淨。】
大腦嗡嗡作響,亭析眼前發黑。
莊誠輝知道了,他知道自己和鬱臨莘複合了。
亭析背脊發涼,暗自思索,莊誠輝究竟知道多少,蒂娜所作所為是否有他推波助瀾,他又要來拆散自己和鬱臨莘嗎?
七年前的心理陰影再度籠罩亭析,霎時間六神無主,惶恐不安,呼吸急促。
不!他不會讓莊誠輝得逞,這次無論如何他都要保護鬱臨莘,保護他們的愛情,即使粉身碎骨,即使與莊誠輝同歸於盡。
亭析眼瞳幽深,恍若深不見底的黑潭,藏著致命的漩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