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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麼瞧我做什麼?」她覺得不可能,心裡直抖霍1,「不可能,荒謬。」
「我瞧你做什麼?你同那小相公作天作地的,回頭我問你他的來歷,你半個字兒都說不上來,心可真大。你別不敢想,說不得你勾搭的那人就是齊王爺本人——這麼說起來,前陣子我倒真聽說,藩地的王爺進京的訊息。」
屠香茶越分析越來勁兒,「藩王的隊伍,誰敢往大旗上掛荷包?誰敢?」
顧南音沉默下來,開始回憶自己同那小相公相處時,自己有沒有漏出破綻的地方。
想來想去,只能記得那兩夜的旖旎,顧南音只覺得當時的自己真是失心瘋了,竟然能招惹來這樣的麻煩。
「金陵真是一刻都待不下去了,這幾日我先去老宅子裡躲起來,後面若是有什麼動靜的話,我就即刻帶著濛濛回廣陵。」
屠香茶卻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
「那人若當真是齊王的話,身邊一定帶著一長串的護衛,說不得早就將你的身家底細查的是明明白白的,躲到天邊都沒用!」
顧南音只覺得棘手,只一味地垂著眼睫不說話,屠香茶見狀便哄了她幾句:「天底下的荷包千千萬,不一定是你那一隻,咱們誰也沒親眼見著不是?放寬心。」
話是這麼說,可顧南音到底是心裡存了個事,始終惴惴不安的,一路送屠香茶下山不提。
這一頭斜月山房裡,煙雨梳洗了之後,同青緹一道兒在臥房裡趕前些時日哉生魄的訂單,將將做好一隻桃兒的託,就聽外頭門拴響了聲兒,不知道是誰來了。
煙雨便叫青緹出去瞧瞧。
青緹出去轉了一圈兒,回來時端了碟糕團兒進來,同姑娘說著話。
「……竇筐從老宅子裡回來,同他娘芳婆正說著話呢。」她方才聽了一耳朵,「說是姑奶奶在老宅子那裡認得一位老夫人,精神時好時壞的,姑奶奶就常叫竇筐去瞧她,送些吃食什麼的。這兩日時局緊張,竇筐去那裡瞧了,說那老夫人安安穩穩的,早睡下了。」
煙雨正拿小剪子鉸線頭,聞言細聲接了話,嘆了一聲:「娘親就是心好。」
「誰說不是呢?我小時候又瘦又柴,幾個主家都不要我,若不是姑奶奶把我領回家,我還不知道在哪兒呢。」青緹感慨地接了一句,「姑娘,方才姑奶奶多高興啊。」
煙雨擱下了手裡的活計,託著腮望月亮,「以後要讓她更高興才是。」
她站起身,撲倒在床榻上,擁著被子深吸了一口,「皇后娘娘的宮殿多漂亮啊,可西暖閣的床褥依然不舒服,也沒有芳婆和娘親為我做的被褥暄軟。」
青緹就過來為姑娘脫鞋,「外頭千好萬好,都沒有自家好。不過話說回來,皇后娘娘同太主娘娘說,她宮裡的西暖閣,公主、翁主都住過,可我瞧著那陳設掛畫桌椅床榻,奢華是奢華,可到處都冷冰冰的。」
「若是我娘親的話,住再華麗的宮殿,我娘親都有本事給它打扮的熱熱鬧鬧的。」煙雨坐上了床榻,抱著膝笑。
兩人說笑著,就吹了燈,煙雨床頭的夜明珠便亮了起來,瑩潤的光色下,映得她的小臉瑩白可愛。
子時的金陵城寂靜如井,雞籠山下益發靜謐,西府的正廳中,梁太主坐在主位,其下坐了二人,一人雙眉緊鎖,似有疲意,正是顧家東府大老爺、也是現今的顧家家主顧知誠,在他身側,正品茗的青年眉眼深秀,是顧以寧。
他二人一位身為兵部尚書,義不容辭領兵守衛金陵、抗擊反叛軍的攻城戰,一位接手內閣,穩定時局,到底是受累了不少。
三更才過,顧知誠同顧以寧才一起出宮,回到顧府同梁太主稟報這幾日的情勢。
「陛下服用的丹藥實在兇險,即便用瞭解毒的合香片,也不過撐住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