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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腦海里浮現出小舅舅溫和的笑,想著那樣好看的笑容往後就要對著旁的姑娘了,煙雨的鼻子就有點兒酸。
悄悄拭了拭眼下的淚,煙雨趴在了欄杆上,正想著心事,忽然聽見後頭有一個文氣的男聲響起,喚了一聲煙雨姑娘。
是明質初,他站在煙雨身後,笑著解釋道:「屋子裡太熱,出來透透氣。」
煙雨回身看他,聞言點了點頭,並沒什麼想攀談的心緒。
明質初其實是一名武將,可卻生了一身的文弱氣質,若是隻見他文雅的模樣,任誰都想像不到,他能將一百二十斤長/槍舞的虎虎生風。
明質初自打第一回 見了煙雨,回去苦思了兩日,便往綏遠的家裡去了信。
他父母親都是開明之人,既然在家鄉時沒給他定親,他能在京城遇上一個好的,那也省去了不少麻煩,至於家世什麼的,老話兒不是說抬頭嫁女、低頭娶媳嘛,只要有個溫良的品質,那就不成問題。
他得了父母親的首肯,此時的言談舉止就有了幾分底氣。
平日裡不好相見,又不能成日價往人家姑娘府上跑,他也曾問過谷懷旗,知道煙雨姑娘年紀尚小,家裡正在給她物色著夫婿,故而今日有這樣的機會,明質初就攢了莫大的勇氣,想來問一問她。
他走上前,站在了煙雨的側旁,他是個知禮的,並不靠的很近,只微微側身望著她。
煙雨不慣和生人這樣站著,心裡便有些侷促,她悄悄往後退了半步,打起精神道:「……透了一時氣,這會兒舒坦了。」
她說先回去了,正想走,明質初卻開了口,眼神緊張。
「盛姑娘,請恕我冒昧。我想問一問,你家大人可曾為你定了親事?」他雖然早知她沒有定親,但到底還是要詢問她一句。
煙雨覺得他的確很冒昧,面上就有些小小的愕然。
念著他是谷懷旗的好友,她便勉強搖了搖頭道不曾。
明質初舒了一口氣,垂著眼眸,一鼓作氣將心裡的話說出來。
「盛姑娘……我雖不是什麼大才,到底有一顆上進的心,家世不算上等,可父母都是忠良之輩,」他的額頭滲出細細的汗來,嗓音也有些微微地顫抖,「倘或姑娘沒有可心的人選,可否考慮一下小可……」
他不敢抬頭看煙雨的表情,「如若姑娘不棄,我便會遣官媒上門向令慈提親,從今往後一定會待姑娘好,生生世世。」
煙雨怔在了原地。
一個人誠心不誠心,能從他的言談舉止中看出來。
明質初此時垂著眼眸,鼻樑上滲出了細細的汗珠,肩頭也在微微顫抖,像是鼓足了莫大的勇氣。
雖然唐突,可還是能感受他的誠心。
明質初說完,從袖袋裡遞出來一沓薄薄的簿子,遞在了煙雨的手上,雙頰一直紅到了脖頸,垂著頭匆匆說道,「姑娘若是有了答案,同谷懷旗知會一聲,不管什麼結果,小可都能坦然接受。」
他說罷,再也不敢看煙雨的神情,飛也似地回了席中。
煙雨將這沓小簿子攥在手中,只覺得燙手,忽見顧瑁站起身過來尋她,煙雨一時慌亂,將簿子裝進了袖袋中,站在連廊上吹風。
顧瑁稀奇古怪地看著煙雨,指了指酒席上的明質初,「他怎麼紅著臉出去了?可是向你求娶了?」
煙雨呀了一聲兒,「你怎麼知道?」她將手裡的簿子遞在顧瑁手裡,有些茫然,「加上這一回,我同他才見了兩面……」
顧瑁連忙就要翻,煙雨一下子將她的手遮住,環著她背轉了身看廊外,悄聲兒說,「不要看呀,若是叫明家公子瞧見我把他的書信隨意給旁人看,他該傷心了。」
顧瑁就聽她話將書信放進了袖袋裡,「這有什麼呀,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