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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車,從哪個市?
沒有在蘇剛山那裡接收過任何關於林芳去哪裡接女兒相關資料的蘇曼疑惑道:「爸你不是說林姨的孃家就在咱們花陽縣嗎?那她為什麼還要坐車去接那位秋蘋妹妹?」
聽到閨女這樣問,蘇剛山一拍腦門,十分理直氣壯地說道:「我忘跟你說了——」
蘇曼:「……」
蘇剛山嘿嘿一笑,道:「你林姨她孃家的確是在咱們縣,她戶口也一直都在這兒。但她閨女,就是秋蘋,她的戶口還在外地呢,一直也遷不回來,再加上是城鎮戶口可能會被要求下鄉,你林姨就託人打算讓她多念一年高中。這不現在我和她一起掏錢把這間房買下來了,她也算是戶主能給秋蘋的戶口遷回來了嘛,所以你林姨她在忙活完房的事以後,頭幾天就坐車去外地接閨女去了。」
原來是這樣。
蘇曼聽完她爸的解釋後,對林芳這人倒是有了些新的概念。
原本她以為這是個性格軟弱的人,畢竟以林芳這丈夫一去世就讓婆家欺負,沒了補償的崗位不說,還差點讓人連賠償金都給拿走,還得靠孃家人護著才得以回來的人能是個多厲害的呢?但如今一看,這位林姨為了她閨女,倒是挺能豁的出去的,連託人續讀高中這種事情都能想出來、做出來,還算是個拎得清的人。
儘管蘇剛山一再保證,與林芳的關係純屬為了孩子的搭夥合作關係,而沒半點情感糾葛。但在蘇曼看來,一見鍾情也是情,日久生情也是情,人與人同住在一個屋簷下,談不出愛情來,可不代表會沒有半點面子情,或是友情、親情的。
故此,在蘇曼看來,既然總是要低頭不見抬頭見的人,那拎得清的人,總比那把日子過得稀里糊塗的強。
「既然林姨和秋蘋妹妹就在回來的路上,今天又是我們第一次見面,那等會兒我把屋子都收拾收拾,爸你再去國營飯店炒兩個菜回來吧。」蘇曼邊說著,邊拿著行李往自己的房間裡走去,她打算先好好看看自己的新房間。至於收拾,這屋裡頭本來就是收拾過一遍的,說的也不過是客氣話罷了。
於是,在蘇曼的安排下,她留在家裡「收拾」,蘇剛山則出發去國營飯店買中午飯,既算是個接風宴,也算是為今天他們搬進新家的溫居酒。
蘇剛山離開後,蘇曼一邊盤算著等會兒林芳和陳秋蘋回來以後,雙方第一次見面該說些什麼話題,一邊悠噠悠噠地朝著廚房方向走去,打算燒壺水喝。
而就在水燒開以後,蘇曼正坐在自己的新房間裡,捧著茶缸子用新燒開的水冒出來的熱氣兒燻臉的時候,就聽見屋外傳來了「砰」的一聲響動。
……
林芳回來的時候,並不知道家裡有人。
因為蘇剛山知道林芳有鑰匙,又擔心閨女一個人在家不安全,便跟她說好了,在院門的鎖從外面鎖上了。所以,林芳在開了門鎖以後,根本沒想到屋子裡會有人,動作也自然隨著心情而大開大合,關上院門時發出的響動,蘇曼是想不聽見都難。
不過也是這一聲,讓蘇曼原本因擔心會不會是小偷進來而緊繃的心情,一下子就鬆弛了下來。
哪有賊會發出這麼大的動靜啊。
她想,這不是蘇剛山回來了,就是風塵僕僕從外地趕回來的林芳和她閨女。
蘇曼放下杯子,起身準備出屋子看個究竟。
心想著,要是她爸回來了呢,自己就繼續回屋歇著,要是林芳母女呢,她就正正經經打個招呼,也趁著她爸不在家,談談對方的態度。
「吱呀」一聲,是門被重重推開的聲音,是蘇曼為了能還站在院裡的人能夠注意到自己而故意這樣動作的。
而事實證明,她這樣做,是對的。
蘇曼才剛走出房門,就看見正對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