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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箏也不辯解,還是叩首:&ldo;是,奴才是裴箏。&rdo;
裴金玉沖他笑了笑,卻不知為何,眼前一黑,這回是真的暈了過去。
高高的大殿之中,代王林鏨自甦醒過來,就是痴痴傻傻地對著橫樑不語。
御醫都來了好幾茬了,皆說無恙。
其實壺嘴心裡清楚,他們覺得反正代王是傻的,就是再傻一些,又有什麼關係呢!
可到底是貼身伺候了代王幾年,伺候出了感情。
代王雖傻,對待他們這些侍從卻是極好的。
壺嘴抹了把淚,細聲細語地道:&ldo;王爺,這都一大天了,你好歹喝口水潤潤喉。&rdo;
代王依舊挺屍不語。
壺嘴又勸了半晌,代王那兒就是不給反應,他徹底歇菜,換杯子上。
杯子嘻嘻笑著,到了代王的跟前:&ldo;王爺,奴才新學了個戲法,要不變給你看看!&rdo;
這就掏出了法寶,在床前耍了起來。可是,代王那兒連眼珠子都沒有動過一下。
杯子也歇菜了,換勺子上。
勺子就蹲在床前哭,&ldo;王爺啊,這可怎麼整啊,公主她也病了啊,就在咱們東宮齊鳴殿裡的偏房養病呢!&rdo;
林鏨終於有了反應,直挺挺地從床上坐了起來,嚇得壺嘴和杯子往後一趔趄,勺子還猶不知的一個勁地哭。
直到有人推了他一把,勺子抬頭:&ldo;王爺。&rdo;
&ldo;……勺子!&rdo;林鏨皺了皺眉,以往也沒覺得勺子這名字怎麼不好,如今聽著卻是冒著一股子濃濃的傻氣。
他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反正一醒過來,就覺得不對勁。具體怎麼不對勁,他說不清楚,就是覺得腦袋裡想的太多。譬如以前看見勺子,他就是勺子,如今看見勺子,會下意識地想他是打那兒來的,伺候自己多久,又都幹過什麼忠心以及不忠心的事情。
他下意識給人分成可用、不可用和好用、不好用,等等多種。總之,下意識想到的東西很多。
他覺得他病了。
可如今一聽裴金玉有病,他又覺得他這病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不疼又不癢。雖說腦袋裡想的事情多了,可他也沒覺得腦袋裡有多擠,既然沒什麼不方便的地方,還是去看妹妹要緊。
代王林鏨自己蹬上了鞋子,問了句:&ldo;齊鳴殿怎麼走?&rdo;
勺子一抹眼淚,朝壺嘴和杯子呼道:&ldo;還不快給王爺領路。&rdo;
他是功臣啊,勸好了王爺,可不是就有了呼喝的權利。
壺嘴和杯子也顧不上和他急眼,一左一右領著林鏨出了門。
這時,裴金玉也就才醒了不多會兒,正喝著裴箏不知從哪裡尋來的白粥。
像這樣的日子,還得熬上好多天。
她問裴箏:&ldo;皇帝的陵修在了何處?莫不是也在北邙!&rdo;
衛家的先祖也是葬在北邙,若真如此,這是死了也不能安生的節奏!
裴箏對她是越發的恭敬,垂首道:&ldo;奴才聽說未曾修陵。&rdo;
裴金玉便笑,哪個皇帝不是一登基就開始著手修陵的,偏他,死了也想賺個好名聲。
裴箏又道:&ldo;奴才還聽說,他下了旨,要讓有容大師給他焚葬……&rdo;
裴金玉見他欲言又止,道:&ldo;還有什麼想說的,一併說完吧!&rdo;
&ldo;是。&rdo;裴箏恭敬頷首:&ldo;奴才聽到的傳言,也不知是真是假,只說&hel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