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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簡同她一道俯下身,另外那兩人去沈宛的呵斥下止住了腳步,殷簡指著那黑色的甲蟲道:「這就是你所謂的母蠱?」
沈宛戳了戳它圓潤的肚子,這蟲豸尾部膨大,鼓鼓囊囊地也不知道裝的什麼東西。
她提醒殷簡收回自己伸出去的爪子,「小心這東西咬你,到時候天王老子來了都救不了你。」
中子蠱的那些村民她尚有法子可以一試,但是若身體內寄居者母蠱,如同阿寶那樣,她也束手無策,甚至很有可能眼睜睜看著他去死。
「誒,你看,它尾巴尖那點白色的東西是什麼?」殷簡拿手肘戳她,疑問道。
沈宛聞言拿枝杈戳破了那白色的東西,要是她猜到沒錯的話,這母蠱應當是在產卵。
完了!
沈宛心中警鈴大作,這難怪她覺得這蠱蟲攻擊性怎麼這麼低,原來是在產卵!
若是在它產卵完成之前不能將這東西殺死,那它產完卵之後便會重新尋找下一個宿主……
可她還要同母蠱來牽引昨日散去的子蠱與村民體內的子蠱,這麼斷的時間她還來得及嗎?
第32章 在他背上,還提別的男人……
玄真一行人走在路上時便見低垂的天空上聚集著一群黑色蟲子,它們沿著蜿蜒的路徑飛得忽高忽低,掠過他們頭頂時玄真以掌風打落下幾隻,捏在手裡打量。
「真人,這就是藥人蠱的子蠱。」謝羽衣從旁解釋,「這群子蠱若是弟子沒有猜錯,理應昨晚放出的那一批。」
可昨日亂葬崗起火之時這些蟲子已被他們打得四散,況且昨晚的數量遠不及方才那批多,這些蟲子如此有秩序的往一個方向趕,難不成是有人在御蠱?
玄真以眼神示意謝羽衣,兩人互通了意見,帶著手下一眾弟子跟著蟲子的方向追去。
沈宛吹著曲子,額頭有了不少薄汗,她心中著急,樂曲也跟著越走越急,隱隱有了變調之勢。
「沈宛……」秦雋在一旁喊道,他著實有些擔憂她的狀態。
他走到沈宛身後,往她體內輸送起內力來,氣息在她丹田遊走,逐漸僵麻的四肢有了一絲暖意。
血從綁著的布條中滲出,蹭上了光潔的竹面,血汙在竹笛上留下斑斑點點。
連日的不休不眠加之她割手放血,沈宛的臉上已失了紅潤之色,此時唯有閉著眼,置身外之物為虛無,她才能勉強穩住身形,一刻也不停歇地吹著引蠱之曲。
殷簡蹲著木盆旁,盯著那母蠱吸食沈宛的血液,它尾後產出的卵也由乳白色轉化為暗紅,那裡面全是她的血!
他心裡一陣犯噁心,恨不能立刻將著害人的東西化為齏粉,強忍著心中的不爽,他只能數著這東西產下的卵。
到目前為止,已經有了五十枚蟲卵。
沈宛告訴他,這東西一般會產兩百左右的蟲卵,屆時她若不能將子蠱全部召回,殷簡便只能先殺了這母蠱。
她已取好了袁天恆的血,他曾經雖中了藥人子蠱,但不知為何他體內的蠱蟲已死,想來這人的血裡有東西能剋制子蠱,倒時便可將子母蠱一網打盡。
觀瀾村,中蠱村民屋內。
一蠱腥臭之前在個門個戶蔓延開來,那些昏迷著的村民不約而同的睜開眼睛,一輪渾濁的眼珠在眼眶裡左右打轉。
眼睛雖然睜開了,但人的意識並沒有清醒,接著張開的便是他們的嘴巴。
屋外蟲子的震翅聲不絕於耳,人體內的蠱蟲似乎感覺到了這種異地,在病患的皮肉內亂竄,一陣一陣地在皮肉輕薄出鼓起凸起,似乎是想掙脫皮囊的束縛,重獲自由。
一股濁氣從他們口中溢位,接著是淡黃的內液在他們口中反芻,而後一隻黑色的蟲子便慢慢爬出,震了震翅膀,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