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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重新閉上眼睛,將臉貼在他胸膛,聽著那顆心臟怦然有力的跳動。
聽著聽著,便牽動了漣漣淚水,心疾舊傷。
第49章 【刁鑽】
應天地處江南,夏季悶熱,冬季濕寒。
屋裡足足擺了三個炭盆,可洛英覺得四周還是濕漉漉,連禦寒的棉被似乎都能擰出水。潮潤的衣物貼在身上,連骨縫都透著寒。
宮婢捧來一碗熱湯,小心翼翼的詢問,卻見她依舊是腦袋一歪,面沖一邊不肯言語。心知勸不動,只有原樣捧了下去。
人都走乾淨了,屋內重新恢復了往日的清淨。
窗戶外的樹枝光禿禿的矗立著,那隻漂亮的鳥兒聽說御不得寒,早早就被接到暖房,跟小英子作伴去了。
洛英抱著雙腿,下巴輕輕託在膝蓋上,目光呆滯。
自打跟小房子慪氣不說話後,這就是她的常態了。
秦冕一進屋,瞧見的就是這一幕景象。
他輕咳兩聲提醒,果真,洛英聞聲眼珠微轉,在瞧見他後,面無表情問:「你來做什麼?」
一開口,就是濃濃的不善。
引路的宮婢一聽氣氛不對,忙退了出去,還不忘替兩人掩了門。
秦冕今日也是受人之託,才走著一遭。明知洛英心中不喜,依舊硬著頭皮:
「我,我來瞧瞧你。」
「瞧我?」洛英盯著他:「我有什麼好瞧的?」
這般語氣,更是叫秦冕誤會了。
只是他天生性格直爽,不善拐彎,便索性直言:「我知道,賜婚一事,你心頭不爽一時難以接受。可我妹子也是無辜受害者,我壓根就不想讓她當這勞什子皇后」
洛英終於動了。
她轉了轉眼珠,黑漆漆的眼仁兒盯著秦冕,不解得很:「賜婚就賜婚,幹我何事?」
秦冕一怔,以為她是在說氣話。可對上那雙澄淨雙眼,發現她好像並不是為情所困的模樣。
那是為何?
被他這般看著,洛英也煩了。
這幾日正好憋悶的難受,好容易來了個能說話的,她便也不客氣了:
「我知道你也是來瞧我笑話的,就跟著宮裡的人一樣。表面上對我恭敬,實際上背後總嚼舌頭。嫌我是鄉下丫頭,上不得檯面。也是奇了,這皇宮不是我要來,更不是我要住著不走,怎麼一個個顛倒黑白的能力那麼強,屎盆子全往我腦袋上扣。」
秦冕這才聽出點門道。
感情,是這些下人們給她氣受了?
「若是為這個煩惱,大可不必!」
秦冕一開口,便是殺伐決斷的決策:「將長舌之人拖出去,按宮規處置,以儆效尤。」
洛英白了他一眼:「她們有一樣是說對了,我是鄉下丫頭,若是得罪了我,是張口對著罵或是撕頭髮扇嘴巴子,我都不怕。可唯獨按照你們這規矩,隨隨便便弄死個人跟掐死個蟲子似的,我做不到,怕晚上做噩夢。」
說罷,她又煩躁的撓了撓一頭亂髮:「所以說,我不喜歡這個地方。也不知道小房子抽了什麼筋,不露面,我死活是出不去。」
秦冕心中一動,試探道:「姑娘總說要出宮,是出去透透氣,還是」
「廢話,自然是回我自己的家。」
洛英越發嫌棄他,覺得這大塊兒頭真是徒有其表,裡面塞的全是棉花瓤子。
「我那宅子,不是你陪著一起置的嗎?我自己有好好的屋子回不去,天天憋在這兒算個怎麼回事啊。」
秦冕也從母親口中得知太皇太后有心應皇上的意思,在大婚後封洛英為妃。原本他還為妹妹擔憂,不成想,洛英竟然毫無此意。
是欲擒故縱,還是壓根就沒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