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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冕見東西拿回來,上前一把拎起花子:「把他拿去送官,你也趕緊回去吧。」
就好像洛英是個惹事的禍害般,滿臉掛著不耐煩。
花子一聽要送他去官府,頓時怕了,連連求饒:
「爺爺,爺爺饒我。是我有眼無珠,偷了您的東西,是我的錯,求求您饒了我吧。」
「少廢話!」秦冕一臉正氣:「若是再多一句口舌,我就擰斷你的胳膊!」
「慢著!」
洛英疑惑上前,圍著他轉了半天,猶豫道:「你,你是涿郡人?」
「是,小的是從涿郡逃難來的。」花子一聽到熟悉的鄉音,立馬順杆子就爬:「姑奶奶,饒我這一回吧。我也是實在活不下去了,才幹了這勾當。」
洛英有些心軟了。
她想了想,問秦冕:「若是送官,他會被怎麼處置?」
秦冕對答如流:「杖則五十大板,收監半年。」
五十大板啊!
那噼裡啪啦打下去,命豈不是都沒了?
雖然她也恨竊賊,可對方說著跟自己同樣的鄉音,如論如何,當真送去官府問罪,她有些猶豫了。
秦冕把她情緒看在眼裡,提醒道:「最好不要婦人之仁,否則,下一個受害者若是沒有你這樣的好運,就損失慘重了。」
言下之意,就是叫洛英不要多管閒事。
她沉默了。
秦冕說得對,今日是有秦冕出手相助。若是他日是搶了別人的,造成嚴重後果呢?
那她就成為間接的害人兇手了。
見她默許,秦冕心情一鬆。他最厭煩那些『好心善良』女子,往往都是好心辦壞事。
將人扭送去官府後,應天府尹親自相迎,並許諾一定會好好審理此案。寒暄幾句後,恭送著兩人離去。
洛英心裡一直覺得悶悶的,回去的路上也沒有多說話。等到宮門口後,低低的道了個謝就轉身進去了。
秦冕望著她的背影,若有所思後,再回去時,竟是直直向應天府走去。
本是心血來潮,豈料竟查出一樁大案。
此處暫且不談,卻說洛英心情略顯低落,在回宮時路過那座高聳的巨塔,望著塔尖,莫名出神。
也不知是誰,在此處建一座這麼突兀的東西。
入宮第一天她就問過,不過被打哈哈過去了。今兒她重新想起,問一旁帶路的小黃門,卻給對方嚇的夠嗆。
「姑娘恕罪,奴才,奴才也不知道。」
「不知道就不知道,嚇這麼狠做什麼,我又不會吃了你。」
洛英覺得他真是莫名其妙,只問句話,至於汗都出來了麼。
「他的年歲,才入宮多久,哪兒就知道這麼多,你就莫要再為難人了。」
溫柔貴公子一襲白衣,披著月光含笑而來,猶如神祗:「好了,你先退下吧。」
小黃門鬆了口氣,忙下去了。
「又是你?」
洛英奇怪的很:「大晚上的,莫非又是在宮中陪你那位老友?」
寧墨搖著紙扇反問:「你呢,吳家那套宅子打算什麼時候搬進去?」
洛英瞪大了眼睛。
她上下打量著此人,發現他神色如常,並不俱她看,反而眉宇間愈發坦然。洛英敢保證。若是此刻有把搖椅,他定會躺著逍遙快活。
「你怎麼知道?」
洛英記得她並沒有告訴過別人啊。
寧墨收起紙扇,笑道:「你既生在宮中,就該明白在這兒是沒有秘密的。何況還是你的事,自然更受重視了。」
「什麼叫何況還是我的事?我很特殊嗎?」
「一介農女,久居深宮,不特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