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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光看到的時候都不由咋舌。
路離笑道:“等孩子出生了,孩子也能跟我們一起睡了。”他比劃著,說道:“你睡裡邊,孩子睡中間,我睡在外面。床這麼大,孩子還能打滾。”
齊光聽了,點頭道:“不錯,還是璟衡想得長遠。”
床這麼大,就算以後再生一個,兩個小娃娃一樣能在床中間打滾。
當天晚上齊光與路離躺在大床上時,齊光翻過身,仔仔細細地打量著路離,神色很是認真。路離被齊光看得有些不自在,以為自己做了什麼惹得她心中不快。他坦白交待:“你想問什麼,我一定如實回答。”
齊光問:“你當真沒有再服用昏睡散?”
路離無奈地說:“當真沒有,昏睡散我都扔了。”他小心翼翼地攬過她的小腹,笑道:“有娘子在,娘子便是最好的昏睡散。”
沒有女人不喜歡甜言蜜語,齊光自然也不例外。
她哼了哼,說道:“以後不許再對我耍心機了。”
“是的,陛下。”
齊光眼睛微亮,她道:“以後在床笫之間你可以喊我陛下,在外人面前不能這麼喊。”似是想到什麼,齊光又說道:“阿爹阿孃也別喊了。前幾日雲臻和你鬥氣,跟著你喊了我幾聲後,我越聽便越覺不自在。”
雲臻一個十六歲的少年郎喊她一聲阿孃,她整個人都不自在。
她也才二十,哪裡來一個這麼多大的兒子?
路離一聽到雲臻的名字,心裡頭便不樂意,他說道:“宋湄的身子也好了,承宇的傷也無礙了,他們也該啟程去香郡了。”
齊光道:“哪能趕人走?這話也得由他們主動開口。”
路離說:“我自是不會主動開口趕他們走。”
齊光聽了,瞅他一眼,說道:“我也自是曉得你有無數法子能讓他們主動離開,只是承宇與雲臻還有宋湄也算是這一程中識得的友人,他們想留多久便讓他們留多久。”
路離握住齊光的手,嘆了聲。
似是想到什麼,他捂住了齊光的小腹,然後對齊光說道:“方才我嘆得這麼小聲,娃娃應該聽不到。”
齊光忍俊不禁。
“你放心,娃娃已經睡著了。”她還是頭一回見路離的這一面,雖說之前貓面具的那一回已經讓她哭笑不得,但這一次見到他這般小心翼翼地呵護他們的娃娃,她心中有異樣升起,神色也不禁柔了幾分。
齊光說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擔心雲臻會連累我們?”
路離的神色變得凝重,他道:“雖說已經將近一月沒有什麼動靜,但大魏那邊肯定不會這麼容易放過雲臻。皇家人辦事,不達到目的是絕不會罷休的。”而齊光懷了身孕,是瓷一樣的人兒,不小心一些都會變得支離破碎。他豈能不擔心?
齊光說:“璟衡,你似乎特別不喜歡雲臻。”
明明他無論待誰都是一臉溫和的,即便再不喜歡,心中再厭惡,他也不會讓對方看出來。可是唯獨雲臻不一樣。若說雲臻特別,他還不及周穆清特別呢。當然,這句話齊光不會說出口。
她與周穆清的那一段過去實際上算起來她能說自己是逼不得已,但身為一國之君,這也是再尋常不過的事情。可她知璟衡是個醋瓶子,雲臻的醋他都吃,莫說是周穆清了,說出來也只是給自己徒添麻煩。
齊光笑了笑,不再多說。
路離道:“沒有不喜歡,只是他總黏著你……之前還一直想著如何勸你不要肚裡的娃娃,且他還是大魏的十二皇子,稍有不慎便會給我們帶來滅頂之災。”
齊光打了個哈欠,說道:“璟衡,你想多了,還是睡吧。”話音一頓,她想起路離方才所說的四字“滅頂之災”,他竟然用了這麼嚴重的四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