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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意眸底深邃,嘲諷似的反問:「阮小姐不知道我來的目的嗎?」
阮白微笑:「嗯?」
薛意一身筆挺的西裝穿在身上,襯衣雪白筆挺, 領帶一絲不苟的系在裡面。表現得像是正人君子一般,身上還有和陸橋正如出一轍的生人勿進氣勢,不過他的眉骨細長,眼睛單薄細長,一滴紅色淚痣點綴在眼旁,便生出幾分陰柔的好看。
他冷冷淡淡的看著阮白。
一米八幾的身形垂眸看人的時候,頗有一種居高臨下,狗眼看人低的感覺,何況他的眼裡還露骨的透出嘲諷,挑剔的眼上下打量著依靠在門邊的阮白。
他的嗓音如同大提琴一般低沉:「我不喜歡裝模作樣的女人,不要浪費彼此的時間。」
沒耐心,不尊重人,狗眼看人低。陰鬱冷漠偏執。
這些性格他倒是一個沒落下。
阮白恍然大悟:「我覺得薛少說的得對。」
薛意還算滿意她的識時務,看了眼自己的表:「我還有三十分鐘可以跟你聊一聊,關於你剽竊、我爸欠你人情、你會看面相的事情。」
果然,薛意去調查過她了。
換成別的女生,自己的作品成了別人的東西還被誣陷剽竊、又遇上被全網黑無處求助,遇見送上門的貴人早就感激涕零的恨不得攀上他了。
所以薛意才會不急不忙的嘲諷她,與她廢話,故意讓她來猜。
難怪薛意從看見她開始,就像是看美麗卻廢物的玩物。
——只是可惜,阮白從來就不擔心被全網黑、被誣陷。
阮白好整以暇的將手搭在門邊,漫不經心地紅唇:「我覺得薛少說得對,不要浪費彼此的時間,何況是三十分鐘?再見」
她乾脆利落關上門。
她回到床上,用被子蓋住身體,人也滑進了被窩裡。
「宿主不擔心他發瘋嗎。這個不管在原文還是同人裡都是瘋狗野狼人設。」
阮白勾著唇,軟語:「不怕,我還要謝謝他幫我多宣傳我的「豐功偉績」,不宣傳到全網罵,打臉的時候怎麼能爽起來呢。」
「……」
薛意冷冷的盯著面前緊閉的門,眼裡不受控制的呈現出暴戾陰鬱的黑色,唇角勾起嗜血的弧度,被他狠狠壓下。他用威脅而冰冷的語氣道。
「阮小姐,下一次換你求我,就沒這麼容易了。」
阮白說的沒錯,薛意不是一個好人。
薛意在還未上位成為ceo之前就處事狠辣,被人私底下稱為狼崽子。以不達目的不罷休,一旦偏執瘋狂起來,就像是一隻聞到了血味發瘋發狂的狼,被他逮住把柄就要吃其血肉,啃得渣都不剩而聞名。
所以虧了薛意這個資本家的推動,幾年前剽竊的報導鋪天蓋地的被報匯出來,無論是雜誌、手機報、還是聊天工具,全部可以看見當年阮白「不齒」的行為。
阮白再度獲得全網嘲諷的盛況。
她剽竊的事情被單獨拎出來,沒有節目組插入,也沒有阮暖在裡面,乾乾淨淨的誰也沒有牽連進去,營銷號擺明瞭想搞阮白。這些訊息被許多人看到。
阮家。
「孩子她爸,你看這新聞。」阮母拿著手機,走到站在落地窗前的阮父面前:「幾年前的新聞為什麼又拿出來寫,軟軟是不得得罪什麼人了。」
阮父沒有接手機,看了眼,冷漠的收回視線:「你還記得她幾天前怎麼跟我說的嗎,她不認我這個父親!」
「可是……」
儘管軟軟對姐姐過分,可是到底還是她們家的孩子啊。
阮母面露不忍,低頭看著營銷號裡寫的文章,她們將軟軟寫成了利用美麗外表,勾引白手起家的昇平,將昇平寫的譜子歌詞剽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