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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手抹了把臉上的血,快步出廂房。樓下的客人並未因為小宦尖叫而有所異樣。應是出門就被帶下去了。二樓人尚少,沒走幾步,門口湧入大量官兵,蘇清和步子一頓,退回去,直往樓上跑。
四樓乃睡房,這個時辰並無多少人。他疾步往走廊最裡邊的雕窗走,能順利跳下去就神不知鬼不覺了。
官府的人如何會來,這在他意料之外。才想著,突然被人拽進其中一間房,待看清是誰,蘇清和只覺好不容易癒合的肋骨疼了一下。
「殺人了?」霍池淵問,面上冷漠著。
蘇清和打量這許久未見的人,如往日般一席玄衣。依舊是這張朝思暮想的面,只是那眸子裡的光,看向自己不再熱烈。如此想著,蘇清和忙掙脫了手,「霍將軍怎會在此處?」
「本王問你,是不是殺人了?」
「是,又如何?」蘇清和轉身預備走,外邊有了聲響。霍池淵眉頭一皺,拽著人不由分說滾到床底下。
不寬不窄,正好容下兩個人。
門被重重開啟,容燃摟著紅紗女子進來。他勾腳將門帶上,急切吻上女子的唇。
急促喘息聲夾雜霏靡輕吟。
聽得床下的蘇清和臉一陣發燙,壓著霍池淵胸口的那隻手臂也燙得很,這姿勢懸著不舒服,於是他輕輕挪了挪腰。正想霍池淵沒事探聽大皇子做什麼,腰上一緊,霍池淵掐住他。
頭頂這樣的聲音霍池淵也好不到哪裡去,蘇清和一動他心中就跟著顫動,這才掐著人的腰不許他亂動。
黑暗裡,蘇清和一動不動闔眼耐心等外邊的人完事。霍池淵的呼吸一下下噴灑在他的面上,癢癢的。蘇清和享受著,這短暫的,平靜的,親密的相處時光。
就在這時,他覺得有什麼硌著自己的腰,極不舒服。只剎那,蘇清和猛睜開眼,看一眼霍池淵後僵著身子呼吸都不敢。
就這麼僵持了許久,床上翻雲覆雨的兩人完事,說起了話。
容燃的聲音先響起:「你義父那邊可準備妥當了?」
女人慵懶著聲音回道:「妥當了,後日出發,容郎且放心,義父說幫你便會盡全力。」
「那我便去同父皇請旨了,」容燃沉默半響問:「聽聞你們大周的太子沉寂數年,如今怎麼出來了?」
「義父說,太子幾年前染疾,如今才大好,忙著出來拉攏勢力。淡出視野這麼久,不必忌憚,單薄著呢。」
容燃點頭,「如此甚好,有你義父裡應外合著,該是穩妥了。這場仗打好了,大周同大津日後並作一國,而你,則是我唯一的皇后,母儀天下。」
女人嬌笑著:「容郎別喜新厭舊才好,我這心裡,這輩子只有容郎了。」
黑暗裡,蘇清和聞言皺眉再看一眼霍池淵。太亂了,容燃話裡話外與大周勾結,企圖吞併。顏文博則是同赤沙裡應外合,企圖亡大津,其中必然有比丞相之位更為誘人的餌。
大周的太子又是誰?
榻上的人還在蜜語,官兵已經查上來。聽推門的聲響以及容燃慌忙下床穿衣的動作可以得出,衝著容燃來的。
霍池淵既然早早蹲在這處等著,想必知道的更多。
不等官兵搜過來,容燃率先推門出去,那女子則跳窗走了。門外一陣嘈雜,爾後歸於平靜。
蘇清和想爬出去卻被霍池淵拉住,他像盯著秀色可餐的食物,眯著眼打量蘇清和,半響問:「你把誰殺了?」
蘇清和吐出一口氣,道:「懷忠任。」不說的話,以霍池淵的性子恐不會放他出去。
「膽子不小,」霍池淵捏著他下巴往自己抬了抬,「你既只打西廠的主意,今日聽到的話就當耳旁風,如何。」
「你要去西漠了,對不對。」蘇清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