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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聲線都下意識掐的更柔軟的羂索,在勝彥眼裡反而更加突顯出無法遏制的憤怒。
不過,早就預料到了會是眼前的情況,所以完全無所謂啦。
「我明白哦,我的合作者。」勝彥用丘比甜軟的聲線,故意順著對方的話語講了下去,「畢竟你一定會理解我的嘛。」
話音落下的這一瞬間,勝彥看到系統提示中的羂索,在紅名和黃名之間以一種像是壞掉的速度來回切換……什麼嘛,這不是完全要氣瘋了嗎!
太好啦!
勝彥丘比,大勝利!
「是·啊·我是最能理解你的合作者。」
羂索看著在地面上打滾抻爪爪的獸,垂首時面容上落下大片陰翳,「所以,作為我的合作者的你,能不能告訴我——」
「你知道自己做了什麼嗎?」語氣陰冷。
到這句話時,已經毫不掩飾咬牙切齒的意味了。
「嗯,我一直都知道啊。」獸短暫閉目,視刺來的刀劍如無物。
這一次的羂索並沒有抱著『殺死』的目的,勝彥只是被釘在了原地。
他被穿刺在雪白鋒芒之上,如獻死的祭品,卻又以布娃娃一樣的柔軟感,用一個奇異的角度回目。
「別想偷跑。」額上帶有縫合線的女人,俯身貼近獸的耳朵,「來回答吧,你的理由。不要裝傻,相信作為高維生命體的你能聽懂我在說什麼。」
就算不是高維生命體也可以聽懂啦,不要小看千里眼ex的人耶。
遮蔽掉痛覺的勝彥完全沒在怕的,雖然他本人覺得丘比這種東西,到底有沒有所謂的『痛覺』都不好說。
說到底,腦花所憤怒,所質問的。
不過是和他原本的目標定義有所衝突而已。他將丘比看做自己的盟友,相信了丘比想要的是『夏油傑的絕望所產生的能量』,而他的目標實現,短期內繞不開夏油傑的術式和肉/體。
他真正想達成的,是咒力的最最佳化,重回咒術全盛的時代。
羂索曾相信過。
想讓夏油傑絕望的丘比,會讓夏油傑一無所有——起碼脫離六眼(五條悟)的掌控範疇。
但丘比沒有,甚至這段時間的發展以來,二者的關係更加緊密。
在長達千年的歲月裡,羂索曾兩次輸給五條家的六眼,從而願望破滅。
這樣的經歷令他發現,六眼和星漿體的出現都有著某種規律,即便在六眼誕生之初立刻扼殺,也會很快誕生出新的。但並不會同時存在兩位六眼。
於是他得出了這樣的結論——只能封印,而非殺死。
某種角度而言,羂索即將利用的,與『丘比』並沒有區別。
他曾真心實意的相信過,他們都是利用人性弱點的同類。
丘比要的是夏油傑這個個體的絕望,羂索要的是這一代的六眼五條悟面對昔日摯友時那片刻的動搖。
——他要封印六眼。
「我會視你的回答,來重新定義這段合作關係。」
羂索套著短髮女性的外殼,年輕的臉正輕快的笑著,眼瞳澄明至瘋狂。
「是嗎……是這樣啊。」不通人類情緒的獸有意拉長尾音,以表達遺憾,「沒有理解的人是你哦,羂索。」
「哼。」羂索並沒有移開咒具的意思。
「試問,『魔法少女』的運作機制是什麼呢?」
獸的身體像是什麼年糕糰子一樣的材質,向劍刃底端墜落,後爪觸及夏日滾燙的路面,「靈魂寶石和悲嘆之種的關係又是什麼呢?」
清甜可愛的聲線,色調瑩潤的圓眼鏡。
丘比是放在玻璃櫥窗中,會被所以孩子憧憬注視的——可怕的獸。
可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