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蹲了下來,拿起一塊肉脯,遞到了小傢伙嘴邊,它終於低下了高貴的頭,嗅了嗅,舔著舌頭,優雅地吃了起來。
妘嬌:「……」
再一次無言以對。
大概摸熟了小獅子的性子,妘嬌就得心應手了。
小獅子終究還只是個小奶狗,吃了妘嬌幾塊肉脯,很快就卸下心防,跟妘嬌玩了起來了。
很快,兩人一狗玩了起來。
傅瑢璋下朝後,又在議事閣批閱了大半日的奏疏,忙到夕陽西下,這才發現,一整日未見妘嬌,一空閒,就甚是想念了。
馬不停蹄往王府趕,一進府就問:「王妃呢?」
在門口恭迎的袁離趕緊稟報妘嬌一整日的作息,事無巨細。
傅瑢璋邊聽邊往府內走,在遊廊轉角處,就聽到了一陣嬉鬧的歡笑聲。
只見傅琰逗著狗子,妘嬌在一旁靜靜笑看。
笑靨如花。
傅瑢璋腳步一頓,遠遠望著她。
她笑得當真燦爛啊。
就算被禁足了,依舊可以玩得很開心,似乎任何東西都能進入她的心裡,迅速討得她歡心。
見傅瑢璋停了腳步,氣場倏地陰沉了下來,袁離也順著他的眼神望了過去,再看了看傅瑢璋,原本說著的話,聲音不自覺地便小聲,最後徹底噤了聲。
袁離與隨侍在旁的衛旦面面相覷,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
從前都是衛暝跟隨傅瑢璋多一些,近些日子都由衛旦跟隨,多少也摸出了他的性子,想來是不會有興趣再聽王妃沒有王爺再也玩得很開心的瑣碎事,揮了揮手,讓袁離等人退下。
傅瑢璋淡淡收回了視線,「查到了上官鉉身邊的那個侍衛麼?」
衛旦見傅瑢璋談正事,急忙斂了斂神,回道:「尚未,近些日子,上官鉉身邊的侍衛,似乎換了人,但已經安排人暗中調查了,等繪製出臨摹畫像,便能找人辨識了。」
傅瑢璋冷笑,跟隨多年的侍衛,涼王死了以後,就在他們開始查的時候,就換人了。
有這麼巧麼?
「涼王還有近身隨侍的人留下了幾個?」
「當時處置涼王餘黨時,留下了兩個心腹。」衛旦回道。
當初傅瑢璋吩咐留下幾個傅瑢現的心腹,是為了有備無患。
「待畫像出來,就給他們辨認。」
「是。」衛旦領命。
傅瑢璋瞭眼看向了遠處的妘嬌,心下越發沉重了起來。
他一直以為,上輩子傅瑢現是幕後主謀,上官鉉想要幫助傅琰早日親政,才勾結了傅瑢現,以御靈散禍國殃民,意圖謀朝篡位,他也因此殺上官鉉以及相關一干人等,上官鉉的死,成為壓到妘嬌的最後一根稻草。
原以為這輩子只要將傅瑢現一夥端了,將上官鉉控制了起來,防止他再與傅瑢現、傅琰勾結,他便不必處置上官鉉,將來妘嬌也不會怪他。
然而,種種情報顯示,傅瑢現不過是一枚棋子。
御靈散之禍,久治無效。
這一切背後還有推手。
蘇翎月的情報,更佐證了這一點,上官鉉身邊的何姓侍衛,非常可疑。
前些日子,他接到信報,郯國近期膽敢頻繁在邊界試探的原因是,郯國太子早已潛入了大翟,郯國不停在邊界鬧事,更似在轉移大翟朝廷的注意力。
如果這些,也與上官鉉有瓜葛,通敵叛國比上輩子販|藥的罪名要更重了,按律法,這就不是滿門抄斬,而是要誅九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