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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抓回去之後,必定是受盡折磨,才會性情全變了樣。
「御靈散,怕是與刺青美人有關。」傅瑢璋嗓子沉啞,有些晦澀,「重查張玉書與周貫之死。」
「殿下此話怎講?」毫不知情的蘇翊斐,不甚明白傅瑢璋是如何將兩件事聯想到一起的?
「難道王妃身上也有刺青?」蘇翊斐想到的,只有這個可能。
上輩子妘嬌確實身上有刺青,但傅瑢璋不願將話題引到妘嬌身上來。
「你查便是了。」
這時,蘇翊斐才想起,周貫驗屍當日,傅瑢璋也提過聞到了一股的香味,當時未能發現異常!
顧文軒抬了抬眸,盯著蘇翊斐,「據醫術所記載,生長於淮陽之南……」
淮陽郡乃蘇翊斐的家鄉,淮陽之南就毗鄰沂州郡。
忽然有了破案指向,蘇翊斐頓時神采飛揚了起來,拍了拍顧文軒的肩膀,「走走走,趕緊回府睡個回籠覺,起來大幹一場!老子就不信了!」
顧文軒苦笑了一聲,別說他從小沒有回籠覺這種規矩,就單單從他要忙的事項而言,傅瑢璋的婚期就在下月,時間緊迫,事務繁重,他喘口氣的功夫都沒有。
堂堂攝政王大婚,除了常規必不可少的「六儀」,還有一堆繁瑣而複雜的儀式與程式,沒有一件簡單的。
在蘇翊斐走了,顧文軒與傅瑢璋過了一遍關於迎親、婚禮的流程與細節,才告退。
傅瑢璋拿著顧文軒剛帶來的蠶絲綾錦燙金合婚庚帖,又派人去了一趟庫房,才折去了荔花苑。
比較淺眠的妘嬌,隱隱約約聽到了動靜,緩緩睜開了雙眼,見清月帶著一眾侍女正守在了榻前。
見她醒來,清月急忙上前,將鮫紗帳幔挽了起來,掛在了螭紋帳鉤上,笑道:「姑娘,王爺在外頭候著您呢。」
他候著便候著,為何侍女們似乎很開心,笑得比花兒還燦爛?
妘嬌一邊狐疑著,一邊在清月伺候下洗漱。
等裝扮好了以後,妘嬌一出寢屋,到了正間,見到了滿屋子的箱子,愣了愣。
原本正坐在上位等著妘嬌的傅瑢璋一見她,便走過來,牽著她走到了金楠木雕花八仙桌旁,將滿桌的百寶盒悉數開啟,往妘嬌手上塞了一大串鑰匙。
「這是庫房的鑰匙,那些是地契、鋪子、莊子的文契,以及本王的金印,本王的全部家當,悉數交到了你手上了。」
妘嬌捧著險些端不住的一大摞鑰匙,懵了。
傅瑢璋轉身,將她拉進了懷裡,拉起她捧著鑰匙的雙手按在了他的心口,用力地摁了摁,鄭重地道,「就連本王的下半生,一同交給你了。」
妘嬌怔然地望著他,粉唇動了動,滿腦思緒,好似有很多話說,卻一句也說不出來。
「不想要?如若不想要,便都毀了吧。」傅瑢璋低眉看著懷裡的人兒,唇線微抿,「是留是毀,都歸你處置。」
他的目光,瘋狂而沉熾,沒有半分說笑的成份,妘嬌感覺,她若說不要,他便會將這些東西連同他自己一起毀了。
「好端端的,這怎麼可以……」
她囁嚅了一句,嗓音軟糯輕柔,帶著一股子嬌,聽得傅瑢璋喉間發癢。
她嬌啼的聲音,他曾聽過不少,何其銷魂。
每每都勾得他險些失控……
「你只說,要,是不要。」傅瑢璋微微彎了彎腰身,向她逼近。
他的氣息自上而下,緊密將她整個人籠罩住,就像漁夫,撒下密密麻麻的漁網,網住她這隻小魚兒。
避無可避,她嘴巴比腦子快,下意識地,怔怔地應了一句,「要。」
「要誰。」他微微彎腰,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