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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竟是這般讓人心念成灰的境地。
「能為什麼呢?自然是為了這個啊……」說著,蘇翎月轉身,從她的梳妝奩了一枚鏤雕團龍紋紫金令牌。
見到玄龍令居然在蘇翎月的手中,上官韜神色大變。
「這東西,怎麼在你手上!」
低眉一看,他這才發現,他已經換了新的鞋子。
當時,為了藏好這令牌,他悄悄將玄龍令縫納到了鞋底,避免丟了。
沒想到,居然還是被蘇翎月找到了。
這女人的心思,當真是細膩得可怕,對他也搜查得這般徹底。
忽然,上官韜想起給了這枚玄龍令給他的傅瑢璋,是他引導他到沂州郡來尋妘嬌的。
這才短短一個多月,傅瑢璋轉頭就娶妘嬌,那便說明,傅瑢璋早就尋到了妘嬌,卻故意隱瞞了他,還誤導了他。
妘嬌從未與傅瑢璋有過交集,說他無端端寵愛她,上官韜是不相信的。
想到妘嬌落在了傅瑢璋的手裡,不知又要受到什麼磋磨,他慌了,心急著要逃離出去,憤恨地向蘇翎月撲去。
然而,他身上的藥效並沒有散,整個人從衣櫃裡跌落,卻沒有力氣爬起來。
蘇翎月神色微變,手動了動,想要過去扶他,但還是頓住了。
狠下心腸,不去看上官韜。
像是喃喃自語一般,「一開始,我很想不通,你一介文官,毫無武功,一定不是玄龍衛,可你為何會有玄龍令?」
蘇翎月擺弄著玄龍令,腦海里閃現貴為攝政王府的妘嬌,頓了頓,「現在,我卻明白了!」
這玄龍令,只能是傅瑢璋給的了。
想來,傅瑢璋對他的王妃,很是看重啊。
也許,她能去和傅瑢璋,談談交易。
妘嬌被窗外的鳥鳴聲吵醒時,看到自己還枕著他的胳膊,猛地坐了起來。
他受了重傷,被她壓得這麼久,也不知到有沒有加重了。
抬眼看他的時候,卻發現傅瑢璋不知何時已經醒了。
正在全神貫注地看著她,唇角噙著淡笑。
「醒了?」
這眸光,比外頭的春暉還耀眼逼人,她臉頰,迅速綴上了一朵紅霞。
「嗯。」她赧著臉,小聲應著。
她的肌膚向來白皙勝雪,此刻,粉頰正像雪後的紅日,紅白交映,煞是好看。
他喉結微動,想要擁她入懷,動了動手,發現手麻了,無奈地笑了笑,「本王想抱一抱你,都難。」
妘嬌以為他傷口又裂開了,慌了神:「妾、妾身這就去喊宣王。」
傅瑢璋喊住了她,「手麻而已,新婚第二天就請醫,是想要外頭的人,猜測咱們新婚之夜是有多激烈?」
聞言,妘嬌的臉,瞬間滾燙了起來。
還沒來得及應他,就聽到門外傳來了袁離的敲門聲。
「王妃,藥已經熬好了。」
「妾身去開門……」妘嬌逃難似的沖了過去開門,袁離端著藥走到了床前,恭敬地道:「王爺,該喝藥了。」
為避免傷口又裂了,顧文軒特地交代過傅瑢璋不能多動,袁離伺候慣了人,躺著餵藥還是很在行。
湯匙剛動,準備給傅瑢璋餵藥,就聽到傅瑢璋說,「讓王妃來。」
袁離應了應,將藥碗地遞給了妘嬌,妘嬌接過了碗。
就聽到傅瑢璋吩咐:「退下吧。」
袁離還是頭一回聽到傅瑢璋的聲音,有了點兒溫度,心下大喜,看了一眼妘嬌,歡快地告退。
妘嬌給何氏餵了三年的藥,給躺著的傅瑢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