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曾經的未婚夫和心上人(第1/2 頁)
餘家的一個婆子被秦栩的氣勢嚇了一跳,摸了摸胸口說:“喲!秦姑娘這張嘴怕不是抹了鶴頂紅?怎麼說話這麼毒呢?”
“我嘴再毒,也比不上一些人手狠心毒。明明你家貴婿撞了人,你一個奴才還在這裡理直氣壯的指責受害者,這是宰相門前的威風?還是冠軍侯家的氣勢?”秦栩的目光從跟前的奴才,掃到了門口臺階上的紅袍少年,她不急不怒,特意加重了關鍵字的語氣,意在誅心。
“啪啪啪——”穆旭東勾著唇角鼓掌,看戲看得興致盎然。
秦栩眉頭緊鎖,打量著這位身負罵名的小侯爺,他大紅錦袍襯得他肌膚勝雪,劍眉入鬢,眸色橫波,薄唇輕勾起一記涼薄的弧度,宛若紅梅傲雪,冷到骨髓的美,卻蝕骨銷魂。
這人長得委實太高,一身紅袍在一群麻衣素服的人群中,唇角的冷笑都透著詭異。秦栩抬頭望著他,氣勢上怎麼都壓不住。
“穆小侯,秦夫人,怎麼站在街上說話?快請裡面奉茶。”餘府老管家匆匆迎上來,看見穆旭東那一身紅袍的時候,眼裡閃過幾分憤怒,笑得十分勉強。
“你哪隻耳朵聽見我說話了?”穆旭東淡然笑問。
秦栩暗自冷笑。是,你他孃的沒說話,你是看戲看得上癮,就差叫好兒給賞錢了。
“穆小侯,原來你不是啞巴。只是你長著一張嘴,怎麼不說人話呢?”秦羅氏氣得渾身哆嗦。
秦栩挽著秦羅氏的手臂勸道:“母親,不要跟那種沒有父母教導的人生氣。氣壞了身體不值得。”
她故意抬高了聲音,就是要讓穆旭東聽見。果然,穆旭東臉色一冷,目光如刀鋒般掃過來。
“跟這些蠢人,多說一句話都是晦氣!原本還想著大家維繫些臉面,既然人家不要臉,咱們還給什麼面子?回家!”秦羅氏因為穆旭東而遷怒餘家,轉身就吩咐下人打道回府。
“秦夫人!”人群之後傳來一聲清朗的聲音,隨後一個十一二歲的小童推著一個精緻的紅木輪椅過來,輪椅上一個清瘦俊逸的男子誠懇地勸道:“夫人消消氣。不看僧面看佛面,您可萬萬不能走。”
來人是當今陛下的親侄子,宸王元祚。
秦栩九歲時隨父親離京赴任,對宸王的印象不深,但餘敏嘉卻對他十分熟悉。
他是先帝唯一的兒子,十二歲時加封為太子,二十歲那年卻因為腿疾而不得不將皇位禪讓給他的皇叔元鎔,從太子改封為宸王。
餘敏嘉從懂事起就喜歡他,幾乎知道他的所有——他喜歡吃什麼點心喝什麼酒;喜歡什麼香薰什麼顏色的羅衫;喜歡哪位名家的字帖什麼琴曲……
他是她放在心底深處的人,是她的信仰,是她內心秩序裡最堅強的一環。
此時此刻,前世的未婚夫和心上人同時出現在眼前,秦栩的心裡像是有千軍萬馬奔騰而過,那肆虐的慌亂像是漫天飛揚的塵土,令人窒息。
她暗暗地咬緊牙,一遍遍的告誡自己要冷靜,不要慌!她不再是餘敏嘉,而是秦栩!
元祚沒有注意到秦栩異樣的神情,只對秦羅氏微笑道:“夫人消消氣,我看秦姑娘的腳受傷了,這裡也不是說話的地方,還是先入內,叫個太醫給瞧瞧傷吧。”
秦羅氏也擔心女兒的傷,又不得不給元祚幾分顏面,便勉強答應。
餘家的僕人很有眼色,忙熱絡地引著秦家母女進園子,繞過靈堂去了招待貴客的聽雪閣。
聽雪閣是餘敏嘉生前居住的地方,傢俱擺設十分講究,一花一草都是精心培育的。秦栩暗暗地舒了一口氣,沒想到費盡心思的事情,這麼輕易就解決了。
再回聽雪閣就是她此行的主要目的。她要取回一個至關重要的東西。
管家娘子吩咐身邊的丫鬟:“請孫太醫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