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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菀淑卻不知道靳寒晟到底掌握了什麼,她真的就只以為靳寒晟帶著池琴過來,是想懇求她的同意的。
可是她怎麼可能同意呢,面前的這個孩子還是跟十五年前一樣,天真的可愛。
只要一切涉及到他母親的事情,他就會變成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哦,不,是任她宰割。
一想到這裡,林菀淑心底就升起一種虛偽的心疼。
然而那心疼透出來,到最後,卻變成了一派坦然的得意。
她是他的母親,因為他愛她,尊重她,所以她可以左右他的人生。
所以,她今天必定不會同意,他必定要敗興而歸。
林菀淑得意洋洋地看著靳寒晟,甚至從自己的幻想中生出一些期待,期待著看到靳寒晟失落的面孔,期待著他受傷痛苦。
他的痛苦,能讓她更加高興。
但是林菀淑沒想到,今天,跟以往不一樣了。
靳寒晟很平靜地聽完了林菀淑的描述,臉上居然沒有一絲動搖。
他一點兒都沒有因為她的話而難過,這讓林菀淑心中湧起一種失控的慌張。
她頓了一下,再次強調道:「寒晟,不是媽媽逼你,媽媽都是為了你好,你爸爸那個人,你也不是不知道,你小小年紀他就丟下你去了國外,心裡一點兒都沒有為你著想過,他給你推薦的人,真的合適你嗎?你應該仔細想想。」
林菀淑話音剛落,一直躲在靳寒晟背後的池琴卻忽然上前一步,她語速極快道:「對不起,雖然她疑似還算是你長輩,但是……我忍不住了。」
她剛說完,就在林菀淑詫異的目光中快速抬手。
然後——
「啪!」
一聲清脆地耳光聲響徹客廳,林菀淑的臉上很快浮現出了五根指印。
她錯愕地看著面前年輕而氣憤的女孩兒,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經歷了什麼。
靳寒晟帶回來的女孩子……竟然……竟然打了她?!
打完之後,她的臉上竟然還沒有一絲絲愧疚?
彷彿,理所應當?!
林菀淑捂著自己的臉,錯愕道:「你打我?」
看著她一副無辜被害的樣子,池琴心裡就來氣,但是很快她就放鬆了自己的心態,因為她想起來的時候,靳寒晟跟她說過的話。
她不能生氣,因為林菀淑不值當的。
所以她把自己蠢蠢欲動的第二個巴掌收了回去,對林菀淑道:「你應該謝謝寒晟。」
不然的話,她這第二個巴掌挨定了!
林菀淑仍舊陷在驚愕中,她甚至都忘了質問靳寒晟就是這樣「孝敬」她的。
靳寒晟卻是已經懶得再跟林菀淑糾纏下去了。
她的那副陳腔濫調他已經聽了十五年了,是時候該結束了。
靳寒晟伸手,池琴非常自覺地把之前從鑑定中心拿來的鑑定書的影印件遞給了靳寒晟。
靳寒晟直白道:「從我八歲到現在,已經過去十五年了,林菀淑,你的謊言也應該被拆穿了。」
「什、什麼」聽到靳寒晟的話,林菀淑臉色一白,她顧不上追究池琴打她的事情,猛得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你胡說八道些什麼。」
靳寒晟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直接把鑑定書影印件放在了桌上:「你自己看吧。」
看到那張薄薄的紙的時候,林菀淑心中就升起了一點兒不太妙的感覺。
她頓了好一會兒,才把那張紙拿了起來,上面「親子鑑定」「確認無親自關係」等等大字血淋淋地刺痛了她。
靳寒晟……竟然……去做了親子鑑定。
為什麼……
這麼多年,她到底做了什麼,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