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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相信唐博青的手段,可如果這件事從頭到尾,都是有心人製造出來的陰謀,鎮南侯府防不勝防,已經查清楚唐嫻才是真正的侯府嫡女,誰又會再去懷疑她的身份呢?
再說柔妃已經去世十六年,唐博青這些外臣從未見過她的相貌,而能夠經常出入皇宮,見到柔妃長相的人,寥寥無幾。
想到這裡,瑾淑大長公主有些生氣,當年薛慈沒少進出皇宮,她那時跟德妃要好,為了給德妃出氣,去尋柔妃的麻煩,她就不信,薛慈沒看出來,唐嫻跟柔妃長得如此相似。可是薛慈太糊塗了。
唐蓁見瑾淑大長公主盯著唐嫻的臉,表情越來越嚴肅,心裡忐忑起來。
她不知道外祖母在看什麼,卻忽然想起一件事,上次唐嫻進宮前,薛慈就曾看著她梳妝打扮好的臉,說她像誰來著?哦,是像先皇的某位妃子。
還有戚太后,戚太后看到唐嫻的臉之後,似乎也很震驚。
難道嫻兒真的跟先皇的某位妃子長得很像?唐蓁忍不住想。
到底薑還是老的辣,瑾淑大長公主心裡有了盤算,並未對林安瀾和唐蓁多言。她臉上恢復了之前的表情,一臉慈愛地拉著林安瀾道,「好孩子,你能嫁給陸雋,倒也是段好姻緣,成親後好好過日子。」
林安瀾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乖巧的對她點點頭。
瑾淑大長公主眼角一酸,突然感覺心裡很難受,她覺得自己親外孫女實在是命運多舛,如今還不知在哪個角落裡受罪呢。
她鬆開林安瀾的手,感覺身子疲乏,「你們倆去園子裡玩吧,外祖母累了。」
林安瀾和唐蓁向她行了個禮,然後離開瑾淑大長公主的屋子。
她們走後,瑾淑大長公主突然命人將駙馬叫來,駙馬薛鬱和瑾淑大長公主同齡,兩人是年少夫妻,感情一直很好,幾十年來始終恩愛如初。
薛鬱本也是世家子,但他性格恬淡,沒有野心,娶了公主後安分守己,每日吟詩作畫,過著閒雲野鶴般的生活,得知公主要見他,薛鬱急忙放下手裡前朝名家的畫作,趕到她房裡。
「公主,可是身子又有不適?」薛鬱一進門,急走兩步上前,關切地問候她,想要檢視她的身體狀況。
瑾淑大長公主搖搖頭,讓丫鬟下去將門窗關好,確定房內沒有別人,她才將自己的懷疑告訴薛鬱。
薛鬱大驚,「你是說嫻兒也不是咱們的外孫女?」
瑾淑大長公主回憶道,「當年你是外男,不能隨意出入後宮,可我和慈兒卻經常進宮,見過柔妃很多次,要說長相,嫻兒跟柔妃只有三分相似,可論身段氣質,兩人有五成像,我不信她跟柔妃沒有關係。」
薛鬱平日裡不理朝政,不管內宅之事,但不代表他不懂這些彎彎繞繞,正因為太懂,他才不想面對這種隱私事,只活在自己的世界裡,可他沒想到,竟會有人算計到他的親外孫女頭上。
他略想了想,便下定決心,「這事得告訴慈兒。」
瑾淑大長公主冷笑一聲,「告訴她有用嗎?」顯然早就對這個女兒失望透頂。
薛鬱拉著她的手,無奈道,「此事終歸事關她的骨肉,無論如何都得告訴她,我們已經老了,也不能再讓慈兒這麼天真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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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安瀾和唐蓁來到百花苑,時隔幾個月,百花苑內綠草如茵,之前盛開的鮮花都已經敗了,還在盛開的寥寥無幾,她二人沒甚趣味的逛了逛,不料再次遇到薛凝。
不久前,薛凝也定親了,夫家在京城是個普通官宦之家,與公主府不太匹配,薛凝恨恨地看著林安瀾和唐蓁。
她絕對沒想到,這兩個她原本看不起的姑娘,定下的夫婿一個比一個厲害,唐蓁與楚靖傑訂婚也就罷了,可唐嫻一個農家女,竟然能攀上陸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