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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安瀾當然不會自殺,也沒打算死在寒隱手裡,她緊緊握著九荔的手,掩飾掉自己的緊張,故作不解地問寒隱,「寒隱真人,我敬你是修真界人人敬畏的得道高人,但你不分青紅皂白,憑空汙衊我是你徒弟,這……有點不合適吧?」
對此,寒隱嗤之以鼻,輕飄飄說道,「孽徒還敢狡辯。」
林安瀾怒了,扭頭對阿禹喊道,「這位道友,看在我請你吃烤肉的份上,能幫我一個忙嗎?」
阿禹正猜測雲霄峰內鬥的原因,冷不丁聽到林安瀾的話,就問,「什麼忙?」
林安瀾指著寒隱毫不猶豫道,「幫我把他趕走!」
阿禹一臉震驚,寒隱也繃不住臉上嚴肅的表情,舉起斬妖劍指向她,怒喝一聲,「孽徒,你詐死叛出玄穆宗,還不思悔改,膽敢欺師滅祖不成?」
林安瀾恨恨地看著寒隱,將牙齒咬得咯咯作響,好一個「南嶽大陸第一劍修」,依她看來,該改做第一厚臉皮才對,這等顛倒黑白倒打一耙的功夫,世所罕見。
「你胡說!」林安瀾梗著脖子怒視著他,「我一介散修,何時成了你的徒弟,寒隱真人,即便你在修真界威望很高,也不能指鹿為馬吧?」
見她死不承認,寒隱劍尖一點,就要親手取她性命,原本還在看熱鬧的阿禹急忙就要上前,想替林安瀾攔下這一劍。
電光火石間,卻見九荔對準斬妖劍,丟擲雪靈珠,那枚小小的雪靈珠朝斬妖劍飛去,寒隱面色一冷,不管不顧就要刺過去,卻聽他腦海中傳來一聲震喝,「住手!」
最終,斬妖劍沒能直接對上雪靈珠,反倒被寒隱強行收回,重創了自己,吐出一口血來。
寒隱提著劍,看向那枚重新回到九荔手中的雪靈珠,眼中露出忌憚之色,因他腦海中那聲音說,「雪靈珠是鄔飛霜之物,不得損傷。」
「還不快幫鄔飛霜奪迴雪靈珠,再親手送給她,絕對能增進你倆之間的感情!」
「鄔飛霜想要提高修為,也是為了取得你的認可,只要你幫她拿回雪靈珠,她一定會更加崇拜你,依賴你的。」
寒隱臉色鐵青,死死盯著被九荔拿在手中把玩的雪靈珠,任憑腦海中的聲音催促,他無動於衷。
剛才那一瞬間,阿禹已飛身奔至林安瀾和九荔身旁,見九荔率先出手,擋下寒隱的攻擊,他鬆了口氣。
在場四人中,寒隱與九荔的修為他無法察覺,但他卻知道,林安瀾是修為最低的那個,根本敵不過寒隱一招。
此處位於無歌城外,屬於無歌城管轄範圍內,於公於私,他都該護著林安瀾和九荔。
寒隱竟然想在他地盤上,在他眼前,殺了給他吃烤肉,對他有一飯之恩的人,真是欺人太甚。
「寒隱,你給我聽著,這兩個人我無歌城護定了,你休想當著我的面殘害他們!」阿禹挺身而出,對著寒隱喊話,別看他吃食物時傻了吧唧的,遇到正事,他還挺靠譜的。
林安瀾感激地看了阿禹一眼,九荔沒錯過她這個眼神,心裡那個小醋罈子馬上打翻了,牽著她的手,走到阿禹身前,沖他使了個眼色,打趣道,「秦城主,這寒隱真人雖說在修真界名望很高,可他氣量狹小,兇殘狠絕,對妖修趕盡殺絕,簡直是修真界的敗類,不如今日你我聯合起來,將他斬殺於此,也免得修真界再深受其害。」
林安瀾和秦禹立刻轉過頭,震驚地望著他。
九荔無辜地看著他們,下巴朝寒隱點了點,用最輕鬆的表情,說最狠的話,「難道我說錯了?他這麼個偽君子,活著也是糟蹋靈氣,可惜天道無眼吶。」
寒隱險些被九荔這番話氣吐血,五百年來,修真界人人都不吝嗇用最高尚的辭藻誇讚他,將他當做楷模,以他為榮耀。
就連他腦海中那道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