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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此刻皇后不在。裴明月懶得跟她裝,抄著手冷笑道:「怎麼,我哪裡又得罪皇后娘娘了?」
棋珠高高挑起眉:「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別以為自己做得天衣無縫。」
此話一出,裴明月便瞬間明瞭。他們終於知道了她在東宮做飯的事,如今沈擎起兵迫在眉睫,她是唯一的變數,即便事到如今,她已起不了什麼幹擾作用,但若按照沈家殺伐果斷的風格,定然是要將她斬草除根了。
裴明月偷偷摸了摸袖劍,心裡頭一陣絕望。
估計這次,是逃不了了。
「難……難道你們……」
她突然故作害怕地抬起頭,往後使勁縮了縮:「……知道我晚上睡覺喜歡踢人了?」
棋珠梗了梗。察覺到她出言不遜後,登時便盛怒,幾步衝上去狠狠抽了她兩個耳光:「放肆!」
這兩個耳光使了十足的力氣。裴明月被扇得倒在一邊,臉頰火辣辣地痛,嘴裡瀰漫起一股甜腥。
棋珠冷笑道:「你在東宮這些日子,倒真偷偷把咱們的太子爺給養好了。皇后娘娘準備嘉賞你呢。」
「是嗎?」
裴明月最瞧不上棋珠這副陰陽怪氣的派頭,便轉過臉,啐了一口血唾沫,冷聲道:「我不稀罕。」
棋珠瞧出了她有些破罐子破摔,故意激怒。便不再生氣,硬撐著笑容道:「如今皇后娘娘害喜,孕吐嚴重,夜不能寐。你人雖狡猾,但廚藝確然沒得說。」
說著,她朝身後示意。上回架著她的兩個太監輕車熟路地過去架起她的胳膊,拖著她進了院子。
院子裡有個半人高的大水缸。裴明月隱隱發覺不妙,掙扎著要跑。奈何太監們將她鉗得死死的,乾脆利落地將她整個人丟入了水缸中。
冰涼的水頓時包裹住四肢百骸。裴明月掙扎著要伸出頭,卻被太監眼疾手快地按了下去。
「瞧你,髒成這個樣子。要給皇后娘娘做飯,可得好好洗乾淨。」
棋珠袖著手,冷笑道:「給我按!」
太監們得令,將她的頭用力按在水中。冷水倒灌進她口鼻,刺激得她喉關緊閉。眼看著就要喘不過氣,只覺頭髮被猛得一扯,頭被粗暴地拽出水面。裴明月猛得大抽冷氣,開始劇烈咳嗽起來。
不等她反應,頭頂的手又眼疾手快按了下去。裴明月再次陷入了窒息之中,即將昏迷之時,腦袋又被拽著頭髮薅了上來。
如此迴圈往復。裴明月披頭散髮,折磨得幾乎去了半條命。臉色凍得青紫,幾乎要背過氣去。
「洗乾淨了?」
棋珠帶笑看了她一眼,彷彿她瀕死的掙扎像無足輕重的消遣。
「皇后娘娘這幾日孕吐。過會嬪妃們來請安,你去屏風後頭給娘娘做飯,讓娘娘聞著味兒,不至於在嬪妃們面前失儀。」
裴明月被折磨得只能耷拉著腦袋。身上還濕漉漉的,兩個太監一左一右架住他,從後門將她拖進了坤寧宮正殿的屏風後面。
屏風是雙面紗的,她能看見外頭,外頭看不見裡頭。屏風後放了個案板和鍋子,還有一些蔬菜肉類,裴明月凍得渾身哆嗦,連腿也邁不動,被棋珠一腳踹了過去。
「妃嬪請安,不許你做飯時發出半點聲音,知道嗎?」
裴明月上下牙打著戰,很勉強地點了點頭。好在殿裡燃著別春爐,縱然身上還濕著,手腳到底還是暖和了起來,不再似方才那般僵硬了。
她抿了抿唇,拿起菜刀開始極緩慢小聲地切起菜來。
不多時,妃嬪們便陸續來了。隔著屏風,裴明月看見了榮貴妃,也看見了原書女主林簌。
榮貴妃還是一如既往地傲氣,穿戴華麗,昂著頭誰也不放眼裡。林簌仍是柔弱白蓮的閨秀,弱柳扶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