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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讓他開心點,無論是哪個君不意。
最後一個尾音悠悠蕩開,火鳳湊到君不意身前輕啄著他掌心的靈石。
鍾應回過神,朝著那方向喊了一聲。
君不意踩了片雲似的輕盈落地,目光掃向禿了的大肥雞,定格在一路延伸的羽毛上。
三叔頭頂著一片淡紫色花瓣,從池面冒出來,脆生生的喊:「小侄子,侄媳婦最討厭髒兮兮了。」
「我馬上收拾。」鍾應回了三叔後,又跟君不意說,「咋們把勝遇吃了吧,我挺擅長烤東西的。」
未了,附上充滿殺氣的一笑。
勝遇「嘎」的一聲,嚇暈過去。
最後,鍾應並沒有真烤了勝遇,而是簡單下了兩碗麵。
昨夜君不意驚訝於魔君一手好廚藝,今天再次看到他忙碌,驚訝散去,腦海中閃過「洗手作羹湯」「賢惠」等與赤離君似乎完全不搭詞彙。
鍾應抱怨:「都你太慣著那隻大肥雞了。」
「那隻勝遇是你養的?」
「你養的。」鍾應回答,「要不是在你這裡養了這麼久,養成習慣了,我早就烤了,你瞧它長的多肥啊。」
「……」君不意養了兩隻聽話的火鳳凰,並不覺得自己會養一隻學鴨子叫的丟人玩意。
「鍾應。」君不意喚道。
「嗯?」
君不意聲音緩緩響起,如在千山萬水間迴蕩的梵音:「你當年重生回少年時,神魂與你少年時期的魂魄融合,才造就如今的你,我的情況卻不同……」
手掌攤開,根根修長白皙,指腹泛著淡淡粉色,是他的手,亦不是他的手。
便如他們的道,分明是同樣的道,他們卻走向了兩種不同的極端。
「我們神魂並未融合,他像是憑空消失了,可是,這世間誰能神不知鬼不覺令我「消失」呢?」
「你是說,你們可能交換了神魂?」
「嗯。」君不意點頭,他想起了昨夜鍾應睡前那句呢喃,不清不淡的說道:「若是我所猜不錯,他很快便會回來的,你可以安心。」
鍾應愣住。
半響,擱下玉箸,鍾應拍了拍胸脯:「既然如此,你這幾天就跟我混。」
自開誠布公後,兩人相處倒是自在許多。
閒來無事,鍾應領著一大堆人去了深林狩獵妖獸,回去時帶著君不意偷溜去了最熱鬧的東城。
重明國熟人眾多,碰到總是免不了被調侃一聲。
君不意發現鍾應每次聽到「鳳後」兩字時,極輕微的撇了撇嘴,一副不喜歡卻又無可奈何、甚至是聽習慣了的模樣。
鍾應愛吃甜食,這些年來從未變過,走了一路便買了一路,毫不顧忌的邊吃邊走,並且樣樣都要遞到君不意眼前,讓他也嘗嘗。
到了擁堵之地,鍾應還要去看看熱鬧,發現此地搭了個戲臺子。
戲臺上,站著一個身高不過三尺、背著厚重龜殼的老頭,在他身後掛著一副橫條——赤離君與蓮中君。
小老頭嚴肅的拱了拱手,就跳下臺了,很快,蜃獸朝上吐雲吐霧,白茫茫一片間古香古色的建築物緩緩出現。
兩個穿著玉馨書院校服的少年從中走出,一個戴著面具,一個戴著銀飾,雖然跟鍾應兩人長的毫無關係,但是不得不說面具和銀飾足以以假亂真。
鍾應眼角抽了抽,完全沒想到老鬼居然混到重明國了。
這些年來,老龜寫完了整整九卷《赤蓮》,雖然在凡間並不流通,卻收到了修真者的追捧,之後更是搭起了戲臺子,發揚光大。
第一幕戲,臺上的少年「鍾應」就對少年「君不意」一見鍾情。
鍾應繃不住了:「瞎說,我才沒有,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