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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手放下來,別遮著臉了。」鍾應喘了口氣,神色恢復了正常。
「絕對不要!」
「我沒時間讓你回去換洗衣服,不管你願意不願意,待會兒你還是要露臉。」鍾應挑眉,威脅,「你是乖乖自己把手拿開,還是要我給你掰開?」
胖墩簡直被鍾應的冷酷無情驚呆了。
鍾應又道:「我給你三息時間。」
「老大,你太過分了!」胖墩不滿的喊了一聲,想著早晚都要死,早死早超生,便道,「你們不許笑話我?」
鍾應:「不就穿了套女裝嗎?有什麼的……」
胖墩鬆開了雙手,露出了面容,鍾應聲音戛然而止。
他本以為胖墩捂著臉,是沒臉見人,沒想到重頭戲還在後頭。
胖墩眉目自然生的不差,在鍾應記憶中,他的這位手下一向來是位俊美風流的青年,但是少年時期的胖墩,也是真的白胖。
也不知道短短一個時辰內,他經歷了什麼,臉上居然畫了一個精緻的桃花妝。原本粗黑的眉毛修成了彎彎的柳葉眉,眉稍略掃青黛,眉心貼上了淡色桃花花鈿,連嘴唇也塗了層櫻色口脂……
對了,剛剛鍾應沒看錯的話,胖墩指甲都塗了丹蔻。
「妖怪啊!」秋時遠尖叫。
「噗嗤。」鍾應再也忍不住了,笑的眉眼飛揚,「哈哈哈哈哈哈——」
「你們、你們……」胖墩抖的蘭花指,氣的渾身顫抖。
笑了半天后,鍾應冷靜下來了,就是桃花眼中還帶著調侃。秋時遠僵直站著,臉上滿是愧疚之色。
胖墩站在兩人面前,憤怒的訴苦。
「我為什麼會被師姐們拉去學舞,還不是為了老大你?!」胖墩委屈的看了一眼鍾應。雖然師姐們多次提過這件事,但是胖墩一直沒鬆口,原本打算糊弄過此事的。要不是為了攔住進澡堂的師兄,他也不會主動約師姐她們。
鍾應摸了摸鼻子,一副本大爺被你逗樂了,今天不跟你一般計較的模樣。
「還有你!小石子!咋們好兄弟好的穿同一條褲子,你居然罵我妖怪?」胖墩又憤怒的瞪了眼秋時遠,「要不是為了陪你去見裴夫子,我早就躲回院子裡了,會在這裡讓你們嘲笑?」
秋時遠頭垂的更低了:「對不起,我沒嘲笑你……」
「你還狡辯?」
秋時遠:「……」
胖墩傷春悲秋:「我真的好慘,師姐們給我換上這身衣裙就算了,還非要我跟她們一起轉圈圈,憋著嗓子唱曲。她們還對我特別嚴厲,一出錯就要打手板心!」
言罷,胖墩伸出了自己的手。
「你這手……能握劍嗎?」鍾應忍不住感嘆。
手指頭個個圓潤可愛,跟個豬蹄子似得。除了掌心有那麼一丁點兒紅外,也看不出別的了。
胖墩幽幽看著鍾應。
鍾應一身雞皮疙瘩,決定閉上嘴巴,看著胖墩繼續演。
「我現在不止能握劍,我還能起舞,我跟你們學一把。」話音一落,胖墩捏起蘭花指,有模有樣的轉了兩個圈子,裙裾隨夜風而舞時,他憋著嗓子,唱了兩句,「以月為神,以柳為態,以玉為骨……」
鍾應:「……」
秋時遠:「……」
「夠了!」鍾應覺得眼睛要瞎了,耳朵要聾了,抽了口冷氣,打斷了胖墩的自艾自憐,「別唱了,我知道你今晚受委屈了。」
「老大,你知道就好。」
鍾應拍著胖墩的肩膀:「我覺得你已經可以出師了,擇日不如撞日,你這妝別洗了,從裴夫子那裡出來後,你直接蹲仙女田去,清早的時候,從花木精靈那裡把靈露水要了。」
「這麼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