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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當時他應下了這個懲罰,做不到的話,鍾應又覺得丟臉。這種情況下,鍾應只能抓外援。
鍾應首先想到的就是胖墩兩個。
胖墩因為黃字碑前的事,自然是滿口答應,拍著胸脯表示都是小意思,能為老大辦事,都是他的榮幸。
然後胖墩和秋時遠一起研究鍾應的字跡。
胖墩一看,臉就垮下來了,苦兮兮的盯著鍾應:「老大,你這字跡我沒法子學啊。」
秋時遠一臉為難,小心翼翼比著手勢:「……給我三天時間,我大概可以模仿的八成像。」
鍾應:「……」
「要不,請君道友幫忙?前頭他不是幫老大你抄了幾頁太玄經嗎?」
「一邊去。」鍾應嫌棄的衝著胖墩擺了擺手。
偷窺沐浴一事,雖然雙方揭過不提,似乎回到了和平友好相處的宿友狀態,但是君不意顯然不打算繼續幫鍾應的忙了。
昨晚上,鍾應在油燈下抄寫時,君不意便盤膝坐在床榻上打坐,神色寧靜,純淨濃鬱的靈氣自他身側流轉。
鍾應瞧了他好幾眼,都不見他動一下眼皮子。
抄了沒多久,鍾應迷迷糊糊睡過去後,又被君不意喚醒,他幫鍾應收拾筆墨,淡淡道:「去睡吧。」
……君不意態度很明顯,鍾應自然不會向死對頭求助。
而新生們九成都被罰了,根本沒時間幫鍾應,留下的幾個也沒仿字跡的本事,最後鍾應只能自己多花時間抄寫。
百無聊賴之時,裴聞柳清咳一聲:「接下來我要宣佈一件事。」
鍾應將筆置於筆架,手背撐著下巴。
「過幾天我便閉關了,這段時間內,會有人來接替我。」裴聞柳攤手,「你們乖點。」
「閉關?」有學生問,「夫子有什麼要事嗎?」
裴聞柳眨了眨眼,手指抵唇:「我已經在煉神待了許久了,積累夠了,該準備的也準備好了,是時候該突破了。」
靜默片刻,學生們反應過來,紛紛驚嘆。他們根本沒有想過懶散卻愛威脅人的裴夫子修為如此高,緩了一下,方才熱情祝福。
修道一途,每一個境界都是一個大難關,卡上一輩子那是常見的事。新生們還卡在化氣,離煉神都差了十萬八千里,更別說煉神之上的還虛了,因此看裴夫子的目光,多了幾分看強者的敬畏。
待裴夫子離開,少年們還在議論。
「你們覺得裴夫子能成功突破嗎?」
「還虛啊,哪有這麼容易……」
「呸,這話可不能說,裴夫子一定能成功的。」
「……」
胖墩跟秋時遠圍著鍾應的書桌,小聲嘀咕:「老大,裴夫子真的閉關了啊!你先前到底怎麼知道的?!」
「看的出。」鍾應把玩著毛筆,對著一個時辰才抄了三頁的太玄經,有些惆悵。
「這怎麼看啊?」
「我能一眼看出他的修為,信不信?」鍾應隨口說道,「即將突破的修士和一般修士還是有細微的區別的,比如說,他們的精氣神和靈氣……具體我也不知道該如何描述,總之,我看到的就是這樣。」
「雖然你是我老大,說的也很有道理的樣子。」胖墩忍不住吐槽,「但是你才化氣初期啊,這理由也太扯了吧。」
修為高深的修士,可以一眼看出比自己修為低的修士修為,除非對方有隱藏修為的靈寶,不然基本不會出錯。但是修為低的修士,不可能看的出比自己強大的人的修為。
在修真界,這是鐵律,現在自己認的老大說:自己打破了這個鐵律,胖墩自然無法相信。
鍾應無所謂的攤手:「信不信由你。」
他這般態度,倒是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