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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兩個少年身邊掠過去時,鍾應自君不意身旁衝出,一副愣頭青不知天高地厚的模樣,想要以化氣的弱小修為攔住他們。
「滾!」其中一人不耐煩的一揮袖,鍾應瞬間如飛彈似得撞了回去。
君不意抬手去接,摟住了鍾應的腰身。
兩個少年撞在了一處,因為衝擊力的原因,從青牆上跌了下來,腳跟沾到草地後,還往後退了幾步,方才站穩。
君不意鬆了口氣,紅潤的唇微微抿了抿,似乎不解鍾應這麼做的原因:「你……」
話語還未出口,便散在了空氣中,因為君不意發覺,鍾應暈了過去。
往日裡又霸道又不講理的少年,如今闔上了桃花眼,便沒那麼盛氣凌人了,在朦朧夜色下,多了幾分乖巧和柔軟。
從鍾應的身軀中,神魂破體而出,立於虛空中。
他抬眸,又直又濃的睫毛如出鞘利刃,目光落在了白袍人離開的方向時,殺氣畢露!
第60章
鍾應的情況,與其說是重生回到少年時代,不如說是「奪舍」!
因為真正重生的話,他的神魂該和身體一致,懵懂又稚嫩。可是事實上並不是如此,鍾應的神魂依舊保持著前世的姿態——風華正盛的青年模樣,眉眼睥睨,舉手投足間,似乎便能翻雲覆雨。
但是,鍾應又不算真正的「奪舍」,因為他回到的是自己本來的身體。
屬於魔君的神魂,如果真的降臨於一個化氣期少年身上的話,便跟巴掌大的瓷瓶容納千山萬壑似得,身體會被神魂壓成粉碎。
這具身體原本就是他的,少年稚嫩弱小的肉體和強盛的靈魂完全契合,才沒有出現任何排斥現象。
身體契合是契合,但是,鍾應平日裡卻不敢使用超出肉體極限的力量。
他要是敢這麼幹,身體就敢「裂」給他看,到時候自己把自己作死了,哭都沒地兒哭。
所以,愛惜自己身體的鐘應,平日裡還是把神魂龜縮在最深處,儘量收斂自己的力量,偶爾才會分出那麼一縷,威脅一下四字碑,破解一下夫子院落的陣法什麼的。
在月半山挖了半個月靈礦之後,鍾應發覺自己的身體在一次次不間斷的錘鍊螢光石時,已經結實了一些,至少……偶爾一兩次,將神魂放出來,放放風已經沒問題了。
目光從深遠的夜色中收回,鍾應回首,披散在身後的墨發於風中招搖,露出白玉似得耳垂下的耳飾,點點銀光,璀璨如星辰。
脫離身體限制的他,雖然能用的力量十不存一,但是他又重新體會到了前世那種,彷彿將一方天地握入掌心,可以隨意揉捏的感覺,實在暢快!
鍾應看了眼自己「昏迷」過去的身體,以及隔著衣袖握住他手腕,似乎在為他把脈的君不意。
被蓮中君摟住腰身這件事,讓鍾應有些不自在,不過很快,鍾應便愉悅起來,甚至那屍山血海走出來的戾氣都稍稍散去了一些。
因為鍾應發覺,青年模樣的自己比少年時期的蓮中君高了大半個頭。
抬手比了比兩人的身高後,鍾應彎了彎唇角,輕笑一聲:「矮冬瓜。」
隨後笑容一斂,拂袖而去。
他並未御風騰雲,也不曾驅使飛劍靈船,只是簡簡單單踏出一步,卻輕易踏過了空間的限制,踏過了山川江河。
千里之地,與他來說,也不過一步一尺罷了。
這並不是什麼高深術法,而是強大到一定程度後,對天地的基本掌控罷了。
沈城已經將兩姐妹帶去安全的地方,譚婧重傷,譚妤愚笨,在事情落定之前,不可能將兩姐妹送回來的。收拾殘局這件事,便落在了阿宛身上。
雖然讓朝陽先生一行人狼狽逃竄,但是他們卻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