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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澤的煙吐了過來，霍朝擋在倪歲的眼前，煙全部在了他的身上。他看著倪澤說道：「好的。」

「說到可是要做到啊！」倪澤抽了兩口還是用腳把煙給捻滅，偏過頭，「老子可把你當好兄弟……」

「我也是。」

霍朝淡淡的聲音，在夜空中卻如此明晰。

「……」

「新年快樂。」霍朝再次開口，拍了拍倪澤的肩膀，擦肩而過，「我先走了。」

看著霍朝的背影，他一個人走在這深夜冰冷的街道上，倪歲再一次想到他剛剛說的話——他多久沒過過一個不孤獨的跨年夜了呢。

倪澤本來想走，卻被倪歲拽住了衣領，他看著自己妹妹那央求的眼神，心一顫。

「哥，讓霍朝跟我們一起回家吧。」

「我不想他一個人。」

「……」倪澤停了一下，終還是喊道，「走什麼走啊！到我家來玩玩唄！」

霍朝轉過頭來。

倪澤過去攔住霍朝的肩膀，說道：「哎呀，都是好兄弟啊，正巧我和我妹的爸媽都回不來，家裡也沒人，一起玩多熱鬧。」

「呸，是跟我玩。」倪澤呸了一聲，「別他媽想著和我妹玩啊！」

霍朝嗤笑一聲，無可奈何道：「瞭解。」

倪歲看著此時的場面，偷偷給倪澤樹了一個大拇指。寒冷的夜裡，三個人並排走在路上，顯得多溫暖，倪歲邁著輕盈地步伐，揚起嘴角舉起手：「等下我要吃拉麵，記得給我加兩塊午餐肉！」

等回到家以後，倪澤把暖氣一開啟，他提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湊到鼻尖，一聞就皺起眉頭：「我這身上都染了些什麼味道，我去洗個澡。」

說完，倪澤自顧自往樓上走，又突然想到這屋裡還有一個男人，警惕地轉過頭來警告道：「倪歲回房間呆著去！」

倪歲吐了吐舌頭，看了眼霍朝，又看了眼倪澤，最後還是選擇服從。

房間裡面一片安靜，倪歲背對著房門，拿起手機給霍朝發訊息。

倪歲今天要學習【上來。】

訊息一發出來，倪歲就把手機反扣在胸口，她急促的呼吸著心提到了高處。此時腳步聲漸漸近了，隨即是一聲輕若遊絲的敲門聲。

倪歲小心翼翼地把門開啟一個縫，勾了勾手指。

霍朝挑眉，卻站在門口沒動。

突然就這樣進到一個女孩子的房間裡，他還是覺得有點奇怪。

倪歲也有點尷尬，她害怕霍朝想歪……但是她現在有東西很想給霍朝看。於是她伸出手，用手指勾住霍朝的衣服邊兒，將他往房間裡扯了扯。

霍朝進到倪歲的房間裡面，裡面的內飾很簡單，看上去就是一個普通女孩子的房間，唯一不同一點的就是表面沒有什麼裝飾，看上去很簡潔。霍朝站在房間裡，不明白倪歲叫他進來的意義。

「過來。」倪歲輕聲說道。

說著，倪歲的手已經握在了書桌抽屜的把手上，她輕輕一拉——

霍朝愣住了。

這個裡面，塞滿了各種各樣的照片，甚至還有封好的信封。櫃子看著不起眼，可拉開卻很深，裡面按著日期按著時間擺好了霍朝的雜誌特點專輯。

倪歲看向霍朝，說道：「全部都是你。」

她稚嫩的年少時代，她美好的青春，她一路的追逐，全部全部是他。

霍朝看著自己的那些東西，有些他都記不清了，卻被儲存得這麼好。

「你喜歡，以後每個版本都第一個給你。」霍朝說道。

倪歲笑了笑，從抽屜裡抽出零落的幾封信，都是用火漆封好的，上面有薄薄的灰，她遞給霍朝，說道：「以前沒機會送，現在都給你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