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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不吭聲,又低頭去處理瀟定膝蓋上的傷了。

她動作又輕又慢,直到瀟定十分不耐煩了,九月才用傷布包紮好了傷口。

「你回去歇息吧。」此時已經是深夜，九月還在偏殿十分不妥。

九月點頭，轉身要走，她又聽到瀟定在背後道，「明天還疼的話……你可以哭。」

王全恩也趕緊道，「夏大人稍後會來。奴婢先退下了。」

說罷，王全恩趕緊追上了九月。

回到正殿，九月一點睡意都沒有，她心裡亂糟糟的，知道今晚出了大事。太后可能已經知道她和瀟定的秘密了。

「胖叔叔，陛下不會有事吧？」九月在床邊坐下。

「嘿，你小丫頭還來操心陛下？放心吧，陛下比你想的厲害多了，沒事的，你餓不餓，要不要吃東西，今晚你也沒吃什麼。」

九月搖頭，她忽然長長嘆氣，「當皇帝好累。」

「你才知道？皇帝可不是人人能當的。」見九月一臉沮喪，王全恩給她倒了杯水，「陛下沒事的，他也沒怪你。」

「是嗎？可他剛才對我好兇！」那樣陰冷的目光，讓人看了都瑟瑟發抖。

「……那就叫兇？」王全恩直搖頭，「你應該知道，陛下真兇的時候，那是要殺人的。還有玉如雪，她今日犯的可是大錯，陛下也是看在你的面上沒殺她。」

九月沒做聲，今天事情太複雜，她想了一會兒就困了。

王全恩見她睡著，才偷偷的去了偏殿。

當夜，曹府書房。

「大人，這是大家親眼所見，當時大皇子從樹上掉下來，命懸一線，陛下都沒有施展武功救他！」說話的人，正是祥如宮的大宮女杏花，此時她身穿黑色斗篷，正向曹丞相稟報著今晚的事情。

「看來，那個情報是真的！晚上的陛下真是是另一個人！」

曹丞相欣喜若狂，又嘆息道，「我早就知道陛下不對勁了，卻沒想到是這個緣故。要是早點得到這個訊息，就不會損失麗妃了。」

「麗妃為了曹氏大業付出，也不負太后對她的栽培。」

……

暗行衛衙署。

玉如雪當晚就回了暗行衛受了罰。崔飛霜聽說了這件事，便想去看看玉如雪。她和玉如雪只有雖然同在暗行衛，卻因為玉如雪總在外執行任務，兩人並不很熟。

不過因為都是女子，對彼此都有幾分關注。最近，崔飛霜聽說玉如雪去宮裡執行任務，也是很好奇。也有不少同僚十分羨慕玉如雪能常常見到陛下，前途無量。

崔飛霜找到玉如雪的房間，正要敲門，卻見到夏無方正要出來。

她嚇了一跳，正要行禮，夏無方卻道，「進來，正好我要找你。」

於是崔飛霜跟著夏無方進了玉如雪的房間。玉如雪趴在床上一動不動，聽說她被罰了二十棍，只怕要養好久才能恢復了。

「從明日起，由你暫代玉如雪去宮裡，至於你具體要做什麼，一會讓玉如雪告訴你。而我要你牢記一件事，那就是不管你聽到什麼看到什麼想到什麼，都不許說出來。」

「是。」崔飛霜一口應下。只是心中更加疑惑，她到底要進宮做什麼？

……

晨光微現，瀟定就起身更衣洗漱，今日沒有朝會，他本不必這麼早起來。

他一醒來，便想到了九月，她不會因為昨晚的傷哭鼻子吧？

瀟定立即去了偏殿，不過九月還在睡著，也許因為昨晚的波折，她睡得很沉。

晨光透過紗簾，灑在她的臉上，將她臉上的絨毛照得根根分明。

瀟定覺得有趣得很，忍不住伸手去摸，觸手卻是軟軟滑滑的。

怎麼沒有毛毛的感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