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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具屍體都是扭曲的形狀，猙獰的表情。」

「可是身為他們最信任的庇佑者，被他們信仰尊崇著的道界。事先沒有發現一點兒不對，更是在事發時都沒有及時趕到。」

「因為，當時有人用結界覆蓋了整座皇城，沒有讓這件事走漏一點風聲。直到那座皇城徹底失去了生命力，才收了他的黑手，只留下滿目瘡痍。」

「憤怒又悲痛的各派掌門，衝進皇宮裡的陣點時，卻只剩下一具狐妖的屍體。」

說到這裡，道虛子看了他們二人一眼。

「並且，已經不是九尾一族的族人了。」

吳煦跟銀月對視了一眼，然後說道。

「嗯，我們在那個白雁南的回憶裡看到那個九尾狐為了跟他在一起，放棄了九尾一族的身份，自斷了一尾。」

道虛子突然笑了笑，意味深長的看著吳煦「白雁南的回憶？那個將軍？他如何回憶九尾狐妖的經歷？」

吳煦跟銀月兩人同時恍然，怪不得當時看那回憶時總覺得有些隱隱的不對。

白雁南到死都不知道素情都為他做了什麼？要不然他也不會到死都恨著她了。最後還是素常公主告訴他的真相。

那麼，這件事可琢磨的地方，可就太多了。

道虛子看著他們一言難盡的表情，接著說道「自然是因為有人想讓你們看到。」

吳煦表情凝重的道「果然，姜……。」停頓了一下看向道墟子又笑著說「家有一老，如有一寶。」

「那，哪個孩子呢？」銀月第一次出聲問道。

「我們到時已經被傳送走了，並且有人摧毀了傳送方向的痕跡，沒有給我們留下一絲線索。只是不知帶走孩子的那人跟在皇城佈下結界的是否為同一人。」

「唉，稚子無辜啊。」

銀月不禁驚訝的看向道虛子，又忍不住問道「門主，覺得一個接受了數百萬人口獻祭的妖，是無辜的嗎？」

道虛子看著虛空言道。

「他又為何不無辜，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經歷了什麼。一個未出世的胎兒沒有辦法選擇自己的母親，一個剛出生的嬰兒決定不了自己的命運。人性本善，萬物性本善。」

說到這兒又忍不住嘆了口氣。

「只是……，唉！」

「當時我們以為，孩子失蹤，妖狐已死。事情應該到此為止了，誰知後來萬重山又發生了那樣的事，現在想來帶走孩子的跟那佈下結界的很有可能是同一人。不然那妖狐殘魂，怎麼還會有那樣的能力，覆滅了整整十萬將士。」

「發生了這種事，道界總不會就這樣善罷甘休吧。」

吳煦挑眉問道。

「你以為道界跟妖界為何會有今日這種局面。」

第29章

「當初道界跟妖界並不是如現在般水火不容,發生那種事以後，我們當然是第一時間通知了妖族，可是妖族卻說那狐妖已經不是妖族族人,也不再屬於妖界。他們妖界與這件事無關。」

「道界跟凡世間自然不會聽他們一面之詞,可是道界畢竟要守護凡世,既不能太過軟弱更不能太過強硬。不然凡世間怕是會生靈塗炭啊。」

「妖界又何嘗想把事情鬧的太僵,便放低了姿態,做出了些賠償。可是什麼賠償都換不回那數百萬人命,更平不了人們心中的憤恨。」

「雖說只是一妖犯下的滔天之禍，可是道界跟凡世兩界，與妖界就此徹底交惡。」

道虛子說了這麼多，吳煦跟銀月也聽出來了。

這分明就是一場計劃已久的分裂三界的陰謀。

吳煦看著道虛子少有的凝重傷感的面色,在他停下之後說到。

「或者說,這是一場擺在明面上的陽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