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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沖雁歸秋拼命地眨眼暗示。
雁歸秋望望天,假裝沒看懂:「你不是人嗎?」
江旭宇:「……」
江雪鶴適時地插話:「行了,你早點回去休息吧。歸秋還在上學呢。」
這是幫雁歸秋直接回絕了。
江旭宇多少有點不甘心,心說我這是為了誰才這麼努力地賣慘啊,虧他還特意鑽研了一下欲抑先揚的戲劇法則。
雁歸秋那麼牛逼的能力、身上關聯的那麼多的資源,哪怕只是用上一點,也能叫江雪鶴輕鬆很多。
但這事兒也要雁歸秋自願。
結果眼看著雁歸秋就要動搖了,江雪鶴先跳出來擋了。
這叫什麼事兒呢?
互惠互利的事,又不是叫她們做什麼影響感情的事。
江雪鶴回護的意思明顯,態度鮮明,江旭宇最終也不好再說什麼,自暴自棄地嘆了口氣。
「算了算了,你們開心就好。」江旭宇有些無力地揮了揮手,「明天見。」
「明天見。」江雪鶴和雁歸秋站在臺階上,看著車調轉方向開出去,才轉身往上走。
一樓的電梯上掛著維修中的標牌,另一側的電梯有些遠,江雪鶴住得也不算高,兩人便乾脆走樓梯上去。
「你會覺得我過分嗎?」江雪鶴慢慢地問出盤桓在心底已久的疑問。
「為什麼過分?」雁歸秋反問。
「他們畢竟是我的家人,血脈相連,盡心盡力地培養我長大,曾經也對我很好。」江雪鶴想到雁歸秋一家的氛圍,語調也不由地放緩了,「你會覺得我這樣太狠了嗎?」
「不會。」雁歸秋沒有猶豫地說道,「既然已經不再是家人,那便是成了敵人。對敵人沒有心慈手軟的必要。」
雁歸秋視線偏移的幾分,看向地上最後兩級臺階,又繼續說道:「如果換做是我,或許會比你更絕情。」
她語氣淡淡,江雪鶴覺得她是在安慰自己,不由更握緊了她的手。
雁歸秋沒有特意去解釋,只是朝江雪鶴安撫性地笑了笑,然後問她:「剛剛為什麼那麼急著回掉你堂哥?他也是擔心你,而且……說不定我就回心轉意了呢?」
她開了句玩笑,江雪鶴也跟著笑,但態度並未因此緩和半分。
「我不需要他用這種辦法來替我『勸』你。」江雪鶴說道,「今天可以因為我『可憐』,所以叫你來幫我,明天就能因為其他不得已的原因,叫你做其他你本不想去做的事情。」
「我才沒那麼傻。」雁歸秋爭辯道,「要是我真的不願意去做的事,就算是你拿刀架在我的脖子上,我也不會去做的。」
「我知道。」江雪鶴頓了頓,繼續說道,「如果你願意更深入地去了解我,我會覺得很高興。但是我不能叫別人因為我的存在而去要求你什麼。」
所以她今晚任由江旭宇去說,最後態度鮮明地告訴他——不可以。
「我不想你受一點委屈。」江雪鶴最後說道。
她們停在江雪鶴家的門口,樓道里的燈光明亮,走廊上空蕩無人,雁歸秋對上江雪鶴看過來的眼神,只能聽見心臟跳動的聲音。
平平淡淡的語氣裡,是珍而重之的情意。
雁歸秋不想承認自己因為缺愛才這麼輕易就被感動到眼眶微熱,心頭滾燙。
她下意識偏移開視線,反應過來之前,嘴巴已經禿嚕出來。
「我餓了。」她說道。
話一出口,兩人同時愣了一下,然後江雪鶴「噗嗤」笑了一聲,有些凝固的曖|昧氛圍瞬間被打破,她拿出鑰匙開了門,伸手在玄關處的牆上摸索幾下,「啪」得一聲開了燈。
「這麼晚了,給你熬點小米粥吧。」江雪鶴將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