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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今天再一次顛覆了以往的刻板印象。

聞錢錢眼神遊移不定，她有點猶豫要不要趟渾水, 在她看來宋思寧完全爛泥扶不上牆, 吃軟怕硬, 要不是看在她有用處的份上, 她才不會屈尊降貴和她套近乎。

不過，於情於理她還是關心一下吧, 畢竟她一直。

想到這裡，聞錢錢上前小心扶起宋思寧，但對方不配合, 沒有扶動。

聞錢錢：……

但做都做了, 她只好退而求其次的輕輕拍了拍宋思寧的肩膀，「思寧，你還好嗎？沒受傷吧？」

宋思寧捂住臉，沒出聲。

聞錢錢看著姜漁冷漠的臉，想要說出口的話堵在嘴邊。

姜漁無視聞錢錢欲言又止的眼神, 她冷淡開口，「幫你清醒一下。」

「下次還敢惹我就不是簡單了事了。」

她冰冷的話音剛落，宋思寧立馬抬起頭，和姜漁凌厲的視線對上，她有些瑟縮地閃避視線，但這樣又覺得很沒有面子，大喊了一聲，「你們都欺負我！」，然後「嗚嗚嗚嗚」的哭起來。

又哭？

姜漁突然覺得很沒意思，轉身拿起換洗的睡衣進了洗漱間。

留下井窈和聞錢錢面面相覷，一開始聞錢錢還很有耐心的安慰著哭泣的宋思寧，「別哭了，其實姜漁也沒有惡意……」

說到這裡觸及到了宋思寧敏感的心，她一把甩聞錢錢的手，聲音嘶啞尖銳，「走開！我不要你假關心，連你也站在姜漁那邊！！」

聞錢錢被下了面子，冷著臉僵硬的說了句，「你心情不好，我不打擾你了。」

她也不是宋思寧的出氣筒。

井窈翻了個白眼，蒙著被子繼續睡。

忙碌了一天她也很累的。

姜漁洗漱完出來的時，宋思寧哭泣的聲音已經弱了下來，只剩下偶爾的抽泣聲和「嚶嚶嚶」的聲音。

說實話，這聲音配上宋思寧粗獷的聲線並不好聽，像是鋼尺鋸在木頭，聽得太陽穴一跳一跳的。

姜漁開啟房門，直接出去了。

在車裡補了睡眠，她現在很清醒。

她出去沒多久，井窈聽著耳邊的嗡嗡聲，掀開被子，「難聽死了，要哭出去哭，你不睡我們還要睡！」

嚶嚶聲立刻停止，世界安靜了。

聞錢錢在床上默默翻了個身，嘴角微勾。

終於有人忍不住了。

姜漁順著記憶走到陽臺上，夜晚的風拂面而來，她四處瞄了瞄，注意到椅子上還坐著一個人。

因為門口的動靜，轉過頭來。

姜漁熟稔的開口，「你還沒睡嗎？」

顧妄的聲音順著風飄到了姜漁的耳邊，「睡不著，你呢？」

聽到妹妹出事的那一刻，他埋藏在腦海里的記憶和壓力緩緩復甦，在警局失控雖然及時得到控制，但隨之而來壓抑和愧疚依然折磨得他喘不過氣來，急需找個地方靜一靜。

姜漁坐到顧妄旁邊，「我也睡不著。」

她看了看椅子上面的酒瓶，鼻子輕輕嗅了嗅，「你喝酒了？」

顧妄拿起酒瓶，仰頭喝了一口，隨著吞嚥的動作，喉結上下滾動著。

姜漁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他，恍惚間好像從沉默不言的顧妄身上看到了孤獨。

見顧妄沒回答，姜漁也沒追問，只是靜靜地轉移了視線，看向遠處。

除了小屋裡亮著的燈光，周圍一片漆黑，蟲鳴聲在寂靜的夜裡顯得格外清晰。

姜漁喜歡這樣的環境，兩人就這樣一左一右坐著，感受著拂面的風、聽著大自然的奏樂。

過了很久，顧妄收回了放空的思緒，也許是久違的寧靜讓他有了想要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