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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電話裡的蘇恆馳沒有多少耐心等待這場沉默。
「你怎麼有臉問芷沐在哪?」蘇恆霖開口,聲音極淡,帶著冰冷的氣息。
「我和她的事,我會處理好,你別插手。」蘇恆馳話裡帶著點威脅的意味,繼續問道:「她在哪?」
「不知道。」蘇恆霖還不等回答便掛了電話,手中的煙被揉擰得只剩點點菸絲在指尖。
芷沐極討厭煙味,不論是誰,就算是她爸爸在外吸了煙回家,她都要躲得遠遠的,不願靠近,說煙味最難聞了,她以後結婚一定要找個不吸菸的丈夫。
蘇恆霖那時還取笑她,你這要求真奇怪,不吸菸就能當你丈夫啦。
趙芷沐卻氣鼓鼓地反駁他說,這是原則問題。
這個原則,卻能在阿馳身上一降再降,降到塵埃裡。
夜幕降臨,蔡穎疲倦地從醫院回到家裡,管家接過她順手遞來的包包,問她是否現在吃晚飯。
她沒什麼胃口,隨口說:「叫阿霖下樓一起吃。」
管家疑惑道:「少爺搬出去住了。」
蔡穎皺眉,極快地抬頭看了一眼二樓,面色不悅:「你說清楚。」
「少爺下午回來收拾東西,說要搬出去住……」
話未說完,她的臉吧嗒一下就沉下來了。管家適時閉嘴,不再多說什麼。
蔡穎閉了閉眼睛,調整自己的深呼吸,肩膀不斷起伏,怪自己下午心軟,怎麼不多甩他一個耳光。
長大了,翅膀硬了,好不容易畢業回家,才沒幾個月就要搬出去,不願意和父母一起住。
這個家就這麼讓他難受嗎?
他到底是著了趙芷沐的什麼迷,兩兄弟搞到幾乎反目成仇。
蔡穎心累得無暇想到更多,丈夫還在病房裡,夠她憂心忡忡的了。她習慣了當富太太,公司的事,從來不需要她管,她只領了個總裁夫人的頭銜,平時生活就是和其她太太們搓麻將逛珠寶參加晚宴。
蘇氏集團是老爺子那代開始發跡起來的,生前分好了遺產,兩個兒子蘇正邦和蘇正延,股份各一半,不偏心長子,也不縱容小兒,子公司和總公司願意分離就分離,不願意分離就維持現狀也可以。
老爺子知道生意打拼的辛苦,也知道商場上的爾虞我詐聲色犬馬,一直不允許妻子插手丈夫的事業,也不喜妻子出去拋頭露面,所以有條不成文的規定,當蘇家的媳婦,只管顧好丈夫孩子應酬晚宴就行,其餘不用插手,尤其是禁止安排職務在公司裡。
現下公司什麼情況,她也是知道得不多,從下午董事局上鬧出的風波來看,事情並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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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即將轉涼的時候,下了一場大暴雨,打在玻璃窗上叭叭直響,天地間像隔著一層紗,迷迷濛蒙,豆大的雨點落在了地上,濺起水花,行人撐傘匆匆走過,捲起所有暑氣的雨水打在臉上,似涼又熱。
雨下得極大,一時半會沒有消停的勢頭,咖啡店裡的客人比平日裡多了些,路過的行人不斷地鑽進咖啡店裡面避雨,順便點杯飲品坐著等雨停。
店長沒料到雨勢會這麼大,對今日的客流量評估失誤,鮮奶和咖啡豆子都不夠,急忙指揮店員補貨,許予茜剛考完大二的期末試,來到店裡就被派去後廚補貨,忙得團團轉,從儲藏室裡抱著一大箱子的鮮奶往貨架上補。
重重的一箱壘上去,又接著一箱,其餘人都在忙,騰不出空來搭一手,只有她一個人在補貨,放完牛奶,還要把日期新鮮的放裡面,快要過期的舊貨先擺出來。
過道的空間很小,前臺有顧客投訴上單配送太慢,又接著顧客過來說紅茶拿鐵的味道太甜了,一茬又一茬的接應不暇。
同事探頭過來,小聲地叫許予茜出去安撫一下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