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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瀟嚇了一大跳。
那人見了二人便趕忙解釋道:「我們是府尹大人家中的侍衛,府尹大人不放心二位大人,便派我們前來相助。我功夫最好,當時能進去的只有我一人,便來相救。」
顧宜拱手:「多謝各位,不勝感激。」
那人見顧宜一身血跡斑駁,楚瀟也是一身狼狽,便皺眉道:「顧大人,您與楚評事還是沐浴換件衣服罷,一會兒我再來叫您。旁邊有一家客棧,房間已經安排好了,進去叫小二便是。」
楚瀟乏得很,看了一眼顧宜:「顧大人,你先上去,我去發信。」
顧宜點了點頭,出了門。
楚瀟想了想措辭,寫了一封奏摺。
除此之外,給府尹的以及給大理寺的也寫了一份,發往京城。
寫完,她的頭有些昏沉,疼得不行。
雙腳也像灌了鉛,實在是累得慌。
一想到二人脫險,回想一路過來發生的事情,楚瀟覺得這像極了一場夢。
她居然真的脫險了,還和顧宜在一起……
她從沒有喜歡過任何人,顧宜是第一個,也是人生中唯一一個。
她竊喜,暗戀終究成真。
楚瀟拖著疲憊的身子走進客棧上樓,開啟了房門,就這麼莽莽撞撞地進了房。
她絲毫沒有感受到不對勁,眼前一陣頭暈目眩,摸到了屏風後,倏然間聽到了一聲極為淡漠的男聲:「誰?」
楚瀟打了個激靈。
她緩緩抬頭,看見男人正在她眼前,一盆浴水正放在地上,屋子裡氤氳著霧氣。
那人只穿著下裳,上半身卻是裸的。
往上看是線條勾人的鎖骨,往下看是緊實有力的肌肉。
冷白的面板晃得她眼睛疼,兩人對視了一眼,楚瀟捂著眼睛跑了。
她失聲叫了一聲:「顧宜你怎麼在這兒?!」
顧宜淡聲說:「你走錯房了。」
楚瀟出門看了看長廊,摸了摸鼻尖,的確是她走錯了房。
小二給她指的是右手邊第一間,她去的是第二間,正巧撞見了顧宜沐浴。
顧宜穿上中衣,從屏風後走出來。長發濕答答地披在雙肩,如同墨一般黑,愈加襯得他面板冷白。
他皺了皺眉:「你……跑做甚?」
楚瀟依舊是捂著眼睛,訕笑:「不小心撞見你沐浴……」
他走近,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皂莢香味。
顧宜拿開了她的手,覺得小姑娘害臊,有些無奈:「又不是第一次了。我穿了衣服,把手放下來罷。」
楚瀟看著他的臉,嚥了咽口水,一本正經地道:「顧大人,您還是披件衣服,咱們下去還有正事兒要辦。」
聽楚瀟提到「正事」二字,他立馬披上外衣,沉聲應了一句:「嗯。」
客棧晚上人多,幾人便去了顧宜房中談話。
府尹身邊的侍衛道:「顧大人,楚姑娘,事情是這樣的。」
顧宜恰了一口茶,楚瀟坐在顧宜身邊,桌下的腳捱得他極近。
侍衛道:「我幾人是府尹府裡的侍衛,我從小陪著府尹大人,想必二人也熟悉。府尹大人是擔心二位的安危,便派我幾人前來姑蘇。府中我們也放了眼線,是眼線傳信與我們,我們便知道了沈指揮使與秦辰在設計。」
顧宜聽完,皺眉:「那我們帶來的眼線與隨從在何處?」
侍衛無奈地攤手:「我們查了,全部不見了。聽人說,他們離開了蘇州。」
顧宜的眉頭蹙得更深。
楚瀟不禁問:「顧大人,怎麼都跑了?這些人是誰安排的?」
顧宜沉聲說了一句:「我大意了。」
楚